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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為?”
“蘇晉?”
他沒回話,算是預設了。
“我真是搞不懂他,”我有些煩躁,我就不明白了,這蘇晉到底是吃飽了撐的還是怎麼樣,怎麼每件事他都要插一手,“你說,他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每次都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去?仗著身負法力,就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肆意妄為,如此手段,實在可惡下作至極!”
“我也想明白,”司命盯著纏綿病榻的謝醉之,神色幽幽道,“他和我二哥到底有什麼仇怨,居然用此法來對付我二哥。”
沉新看了他一眼。
“不過話說回來,你說這謝醉之會夢見什麼呢?”我仔細想了想,“他自小生活無憂,於官場一道也是平步青雲,就連出徵也是屢戰屢勝,根本就沒有經歷過什麼人生挫折,就算蘇晉下了魘術魘他,又能魘到他什麼?”
唔,這麼說來,這謝醉之的一生得意得簡直像是下凡來享福的一樣,完全沒有被罰下凡的感覺,莫非這蘇晉來加害於他正在天道的算計之中,為的就是讓他的輪迴過得苦一點,所以蘇晉才會這麼暢通無阻地逆天改命?
“浮屍千里,餓殍遍野,刀光劍影,多得去了。”沉新神情淡淡,“一將功成萬骨枯,他身為領兵打仗的將領,必定見過無數的死亡,這些死亡或許在平日裡看來是對他軍功的象徵,是他的榮耀和功績,但在魘術中,一切都可能變成他內心深處最恐怖的噩夢。”
“你說,”司命看著謝醉之,幽幽問道,“他會夢到身為我二哥時的事情嗎?”
沉新搖了搖頭:“不知道,但就算夢到了,恐怕也不會是仙氣繚繞的景象。”
司命沉默不語。
司徒令沒日沒夜地照顧著謝醉之,終於在堅持了十幾日後體力不支倒下了,燕景帝和謝後聽聞此訊,都特地從宮中趕來探望司徒令,燕景帝為此還發了好大一通火,重罰了府中奴僕以及太醫院所有太醫,言他們救治不力本是死罪,現下又加了一條照看不周之罪,是罪上加罪,驚得一群人磕頭跪地地求饒,還是司徒令不堪其擾,讓他們全部下去才罷了。
謝後在看到司徒令瘦削的臉時眼睛就紅了:“令兒,你這十幾天一直都照顧著醉之,就算你想撐住,你的身子也撐不住啊。聽母后一句話,彆強撐著了,醉之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吉人自有天相,可這天相……又在哪裡呢……”司徒令喃喃自語,神情寂寥。
燕景帝重嘆一聲:“醉之才十七歲啊,正是大好年紀的時候,怎麼就——怎麼就得了這怪病呢!”
這一句話像是驚醒了司徒令什麼,她翻身下榻跪在燕景帝跟前,唬得帝后二人連忙來扶她。“父皇,令兒求求你,救救醉之吧。他現在這樣人事不知,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令兒,地上涼,你快起來,可別在這個關頭凍病了。”謝後忙扶了她起來,“醉之是我和陛下的侄兒,更是我和陛下的女婿,哪有不救的道理?快,快躺回去,被子捂好。”
“父皇……”
“你以為朕不想治好他嗎!”燕景帝煩躁地在屋中走來走去,原本一臉的怒意在見到司徒令淚水漣漣時無奈地化成了痛心疾首,“可這宮中太醫都說了,說他是忽然昏迷,身上沒有絲毫外傷,內裡又無損,他是怎麼昏迷的太醫都查不出來,又談何救治?!真是……唉!”
“太醫查不出,宮外總有神醫能查出來吧。我大燕天下能人異士何其之多,難道就找不到一個人為他診治嗎!”
“朕已經廣張皇榜了!可皇榜已經張貼了十日有餘,卻沒有一個人前來揭榜,這是天意啊!令兒,你……你看開些吧。”
“我不!”司徒令搖頭,她眼中含淚,面上明明已經透露出了幾分絕望,卻仍舊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