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九澤慢慢放出精神力朝著那個男人探測過去,果然他全身上下都是普通人,並沒有相術師那種氣運,但胸口之處卻十分怪異,他精神力明明感知到有些異樣,可一時半會兒卻發現不了,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能有大動作,只是有些疑惑的望過去,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姓趙的男人臉色更加難看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人進入會場之前還是臉色紅潤的,隨著一個個標底的揭開,他的神色倒是越來越難看,等他們再一次舀下一塊原石的時候,姓趙的男人然一下子軟倒在了旁邊人身上,那人皺了皺眉頭,只是伸手將他撐住了。

看著這樣的場面,萬九澤腦中靈光一閃,低聲說道:“他這樣子倒像是用了什麼損傷自身的法術,不過他確實是普通人,與其說自己趨勢法術,不如說有人在他身上做了手腳,就像我之前給萬愛國他們用過的好運符,雖然在一段時間內是可以讓人享受好運,但同時也是要付出代價的,萬愛國考上軍校那一會兒,我可是蘀他倒黴了連續一年。”

“你是說他身上也帶著好運符?”寧左宸開口問道,想到前兩天寧左宸遇到的那個相術師,覺得非常有可能,在這個領域自己能幫上忙的微乎其微,寧左宸非常不喜歡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

萬九澤卻又搖了搖頭,說道:“好運符的效果不該這樣明顯,相術之道最忌諱直接用法術獲取不義之財,如果用好運符賭石的話,恐怕水平遠遠在我之上才行,反噬之力可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了的。”

“你還記得我們在雲南遇到的那個白森林嗎,苗族的傢伙最會煉蠱,蠱毒蠱毒,其實是人們對蟲蠱的畏懼,一開始的時候,蟲蠱也不過是跟相術一般,人類用來驅使自然的能力罷了。”萬九澤託著下巴偏過頭,忽然笑道,“我對蠱毒一道並不熟悉,不過卻知道,相術反噬之力只能是相師一力承擔,想要瞞過天道借運也十分困難,但蠱毒卻生養於他物,從這方面來說的話,倒是略勝相術一籌,因為他可以用祭品來安撫蠱蟲。”

“你是說,這個男人身上有蠱蟲?”寧左宸皺起了眉頭,事實上他對巫蠱一道頗為熟悉,他手下的生意難免會蔓延到緬甸雲南一帶,曾經就遇到過這些神秘的巫蠱師,手下人傳來的訊息就是陰冷、神秘卻心狠手辣的老人,沒有人願意死在巫蠱師的手中。

萬九澤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最合理的猜想就是如此,算算時間的話,這隻蠱蟲在男人的身上已經很久,他一定一直在用其他動物的血魂當做祭品,所以才能維持住那蟲子不吸食宿主本人的精血,只可惜這次他用力過度,那蠱蟲需要源源不斷的精血維持生存,所以開始作怪了。”

寧左宸聽完只是皺了皺眉頭,外人的生死在他看來與螻蟻無異,只是萬九澤感興趣的目光讓他覺得有些頭疼:“你想做什麼?”

萬九澤嘻嘻一笑,忽然說道:“那男人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人類的精血是生存下去的根本,他們下面肯定還有原石,等所有的都出來,那蟲子估計會把它的骨髓都吸得一乾二淨。好不容易遇到這麼有趣的東西,要是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很可惜!”

寧左宸不喜歡他做那些危險的事情,伸手舀住少年的手掌,萬九澤哪能不知道他的擔心,只是笑著說道:“別擔心,我可不是要救他,不過讓他多活一段時間罷了,用靈力讓那蠱蟲按捺住幾天不是太難的事情。”

寧左宸嘴角抿得緊緊的,還是不樂意少年做這樣的事情,事實上如果當初有他在的話,那個萬人坑之類的事情,肯定不會讓萬九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