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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那些名醫所謂的胃、肝、膽等多種疾病混雜而成的,我剛才仔細檢查發現,在姑母的腹部有一塊硬腫,加之從脈象上看,我推測是惡性腫瘤,而且已是晚期,或許就只能支撐一個月了。扶柳,你明白嗎?”
我如遭雷劈,雙目失神,沒了焦點,喃喃自語:“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晚期惡性腫瘤就是癌症,就算我們大膽開刀切除腫瘤也無濟於事,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身,即使千年之後的醫學水平也是無藥可救。”
雨蕉淚花閃爍,一把抱住我:“扶柳,你可要堅強,不只姑媽,這裡還有你的親人,還有我們,若傷心,就好好哭一場吧。”
我輕撫雨蕉顫動的背脊,哽咽道:“我會堅強的,我會笑著陪著娘走完這最後的時光。”
從我知曉病情後,就向泓先生告了假。每天在秋水居照顧娘,聽娘細細碎碎地講述她的愛情,然後我會溫柔的笑起,娘就會安靜地睡著,在夢中與爹相會。
一日午後,杏姨與我安置娘睡下,正要關門離去,見舅舅與泓先生,還有一名白髮老者一同前來。很快便到門口,一月不見,泓先生竟更加消瘦了,滿臉鬍渣,淺棕色眸子裡沒有了寂寞只流露出擔憂的神色。指著泓先生身後的那名老者鶴髮童顏,舅舅介紹道:“這位是泓先生特意請來的,十年前名動天下的金針薛神醫。”
浴火鳳凰之胭脂碎 第25章 浴火鳳凰之胭脂碎(25)
杏姨大喜所望,忙請薛神醫進了孃的臥房。一盞茶後,薛神醫皺著白眉,撓著長白鬚踱步而出。
“扶柳,去找雪君玩吧,她剛在找你呢。”舅舅隨口說了個理由,叫我回避。我只得應了一聲,低著頭就要向屋外走去。
“柳莊主,不必讓小姑娘出去,小孩子總是要知道的,也瞞不了多久,早知也早有心理準備。”薛神醫第一句話竟是這樣,我驚訝地停止腳步回望他,沒想到這位老者竟有如此開明思想,只見他徐徐說道:“經老夫細查,夫人體內長有毒瘤,如今毒素已隨血氣遍佈全身,侵入五臟六腑,藥石無用,老夫實在無能為力,只能施金針,為夫人續命數月,但終無法捱過今年。”
此話一出,大家眼中唯一的希望也就破滅了,良久,屋內再無聲響。
以後每日清晨,我都會去廚房,親自為娘煎熬薛神醫開的藥。喝完藥,孃的腹痛會好很多,氣色也略微好轉,可我知那只是止痛藥,只可稍稍緩止疼痛,對病情卻毫無幫助。果然沒多久,孃的病情就急速惡化,都只能喝粥了。此後我就每日抽些時間,跟著雪君學煮不同的粥,只盼娘能多喝上幾口,增加些氣力。
轉眼就臘月初八,大清早我煮了臘八粥,端進孃的臥房,卻見娘已經起身,躺著靠在床頭。我微笑著:“娘,今日好精神,我特意煮了臘八粥,趕快趁熱喝了吧。”
經過這些天精細調養,娘果然有些氣色,雙頰略有血色,竟不似生病之人,娘柔聲道:“扶柳,你披頭散髮的,怎也不打理,把木梳拿到娘這來,娘為你梳個漂亮的髮髻。”
“外面天氣很冷,正飄著小雪,女兒這樣披著發,倒還比較暖和。”我依言坐到了孃的床沿。娘輕柔地為我掬起長髮,嘆道:“扶柳出嫁那天,娘也不知能否為你盤發?”
我立即打斷孃的話:“當然會啊,娘會為扶柳盤最漂亮的發,讓扶柳成為天下最漂亮的新娘子,娘,你一定要答應扶柳,好不好?”
娘撫摩著我的長髮道:“孃的扶柳永遠是最漂亮的。嗯,這幾日,孃的身子好多了,你也不需每日陪著我,明日就去泓先生那去,順便幫娘把桌上的玉佩還給泓先生。”
聞娘口中提起泓先生,我不免好奇,道:“娘覺得泓先生如何?”
娘握著木梳的手突然停止,輕嘆一聲,才又繼續向下梳去:“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