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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在要害之上……片刻功夫,這人身上就傷痕累累,鮮血在地上砸出一朵朵紅豔豔的花來。
白雲瑞從沒見過父親這樣狠辣的樣子,一劍一劍招呼在那人身上,卻像是在畫紙上描畫山水一般,專注而投入。不由得想起父親狠如修羅的名號,心想江湖傳言還真有幾分道理,父親這般淡然傷人的模樣,真是叫人害怕。他抬頭去看展昭,卻見向來溫和的爹爹站在一旁,護著那些作為物證的東西,靜靜地看著父親作為,並不制止,眼中面上也全無不忍。他立刻明白過來,這人必是孩童那案子的兇手,父親是在為那些死去的孩子討還公道。
第二日下午,盧方和蔣平一路風塵從泰州趕回,牽著馬好端端走在路上,蔣平突然“哎呦”一聲捂住了眼睛。
“怎麼了?”
蔣平用手搭著涼棚抬頭去看,一品樓二樓窗邊笑意盈盈的白玉堂,正拿著畫影引太陽光來耀自己的眼睛,“大哥,是老五。”
“大哥,四哥,上來坐坐。”
盧方和蔣平把馬交給店小二看顧著,上了二樓,包廂裡除了白玉堂,展昭和白雲瑞也在。見他們上來,白雲瑞忙起身叫“大伯,四伯”,一邊就跑了出去叫小二添碗筷加菜。兩人看著白雲瑞跑出去的背影,對視一眼,眉目間隱隱有幾分愁容,卻什麼都沒說,在桌旁坐了下來,“這個時辰怎麼在用飯?又忙到這早晚嗎?”
展昭給他們倒上茶水,說:“孩童那案子的兇手昨兒抓住了,忙了大半日,早沒顧上吃飯。”
盧方和蔣平一聽,不由得喜出望外,連忙問這案子的詳情。“抓住了?哎呀,這可真是好事。是誰?可是一劍門的?”
展昭把情況細細地說了一遍,聽得盧方唏噓不已,“錢尚書?怎麼竟是他?前兩年的時候因為一樁公務,我曾與他共事過幾日,很踏實有禮的一個人,怎麼犯下這樣的案子?可認罪了嗎?”
展昭和白玉堂還沒說話,蔣平先端著茶杯搖起了頭,“大哥,你想這是什麼案子,哪這麼容易認的?”
展昭點點頭說:“四哥說的是。犯下這等大案,他們自然是不認的,一個個都是一問三不知,什麼都不說。後來先生出主意,單提了假扮雲瑞的那個少年出來審。那少年也不糊塗,知道別人不說,或許還能脫罪,他卻是在案發現場出現過的,有證人見過,斷然脫不了干係。包大人嚇唬幾句,就全說了,生怕那些人把罪責都推在他一個人身上,生生地冤死。”
盧方一聽,連忙又問:“那他說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陷害雲瑞?以前的案子是他做的還是許轉山乾的?”
“以前的案子都是許轉山乾的,只最後這一次是讓他去的,也是因為他身形與雲瑞有些相像,為了嫁禍。照問出來的情況看,是一劍門的大弟子耆老黑帶著四個徒弟過來的開封,不過起初並沒親自動手,都是讓許轉山去幹的。他們師徒五人躲在錢尚書府裡,每次許轉山殺了人,就把心肝送來,供他們製藥。在陳留丟了飛鏢以後,許轉山沒跟他們說,自己找了些人去跟良子搶,正巧碰上雲瑞下山插了一手,沒能搶回去。錢尚書輾轉打聽到我們去了飛刀門之後,擔心許轉山暴露,耆老黑就派了兩個徒弟過去,在暗中看著許轉山。這些人也真是兇殘,原本想讓秦西路當替罪羊的,後來見不成就殺了他偽裝成了畏罪自殺。秦西路的未婚妻嚴姑娘跑去譏諷了幾句,許轉山誤以為她是發現了什麼,就讓一劍門也出手殺了她。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掩蓋住,許轉山和私礦都暴露了,一劍門就把他也殺了。本來以為一了百了再沒麻煩了,誰知道離開之後發現衣服被扯破了,標誌少了半個,怕惹禍上身被咱們盯上,又覺得外面查的嚴,藏在錢尚書府裡出不去離不開的,就把在飛刀門撿到的雲瑞那方錦帕給了耆老黑,勸著他破釜沉舟,又殺了個孩子嫁禍了雲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