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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任人宰割,也牽連你。阿樂,你是上天給我的禮物,這一次我必須好好珍惜。”
“嗯。”我心裡一千個明白。千頭萬緒,越發煩躁。眼前燈光忽然照空,猛打左轉,剎車踩下去,雨裡打滑,一個甩尾。車子硬被我憋熄了火,正停在山崖邊上。
拉起手剎,暗暗心驚。
呼吸略為平息,南楠道:“怎麼?”
我擺擺手準備起步,南楠就不再說話,以防我分心。邊松離合邊鬆手剎,車子抖了一下,再度熄火,車子往下溜,撞到什麼才停下來。再拉住手剎。
南楠呆在車裡。我推開門,雨很大,到處都黑洞洞的,空山裡只有大燈打出兩條光柱。彎比想象得還急,山崖邊豎著的水泥柱,撞斷了幾個,攔住我們車的似乎是新砌的。一看這路修得就沒水平,彎又急坡又陡,各種危險。
我叫南楠換到駕駛位打火,我在後面推著車子。畢竟那水泥柱看起來也頗脆弱。
奈何就是打不著了。
夾著山風,雨斜著刮下。服務區買的傘派不上什麼用場。雨淋了個透。原以為背上的傷口已經疼得麻木,雨水滲進去的一刻出乎意料的鑽心疼痛還是讓我渾身一抖。媽的,這筆賬倒是怎麼算?
話說回來老鷹的手下身手不錯。雖說我是硬生生夾在兩大陣營之間,好歹憑我近身搏鬥的經驗做教練都綽綽有餘,居然被一個卒子傷成這樣。老鷹本人一定不是省油的燈。這樣推斷,有人計劃周詳非要置他死地,倒是個大案子。
南楠搖下車窗,“手機沒訊號。”搞什麼,又不是無人區。
看看錶不過九點,雨很大又沒有傘,車子停在轉彎處甚為危險。照之前行駛的經驗,路上也沒車。難道要困在這深山老林?
“我往前走走看,”我取下腰後的匕首套丟給南楠,“你坐回裡面,開啟車燈。”
現在似乎也沒別的什麼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交鋒
那把匕首是南楠前一年送我的生日禮物。託人專門帶的,一支什麼特種部隊的配置。我叫不出名來的合金,掂起來很輕,卻是無堅不摧。8厘米長,1厘米寬,水果刀的大小。血槽卻很深,像極了過去拼命必備的三稜刮刀。
我素來喜歡使匕首,也算是練得出神入化。當年丁叔招人時,我削了一個蘋果,通紅的蘋果往桌上一放,一絲一縷地傾瀉而下。有個不怕死的傢伙說我這些是華而不實的把式,非要較量一番。“又不是招廚師。”於是我把他牛仔褲的扣子挑了下來。丁叔說我這幾招參透了街頭打法又添了幾分風雅。高人所創。
其實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並不是什麼複雜的過程。奈何教我的人耍當初那套把式原本是用來泡妞,到我這裡也不過學個樂子。後來練得多了,竟改不掉。
好在南楠很喜歡這些招式,說我出手瀟灑漂亮。我也不同她計較“漂亮”這個詞形容我未免太娘。
轉眼用了一年,替我保住幾條性命。有時候覺得已經不只是武器了,更像護身符。很想問南楠是不是找高僧開過光。
我走出沒幾步,南楠開啟車門,“還是一起步行上山吧。”
我提了手電,攬著南楠,勉強沿著公路前行。起初南楠還撐著傘,很礙事,索性扔了。髮絲貼著臉頰,南楠單薄的風衣溼達達貼在身上,夜風裡有些顫抖。我的樣子大概一樣狼狽。有點後悔,反正路上也沒其他車,不會有追尾什麼的,之前倒不如留車上還可以遮風避雨。
脫下皮衣套在她身上,擋一下風好了,只恐怕作用微薄。南楠躲了一下,還是順從地由著我給她穿好。又走了不知道多久,我只覺得麻木,身體忽冷忽熱,竟有幾分虛軟。
南楠攥住我空著的手,“怎麼了?”她的手很冰。我便在手心裡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