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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寸,給費爺的酒灌多了,您可別不高興啊。”
蓋頭下的因澤微微點頭,送費揚古的人也都離開了房間,房門剛關,因澤呼啦一下自己揭開了蓋頭,看都沒看的將蓋頭信手一撇,紅蓋頭落在費揚古的身上,她掃了一眼,也沒當回事,隨即如釋重負的站起來,舒展一下腿腳,一步一步的朝向門口的阿汝走去,邊走,邊得意的說,“哈,他醉得跟爛泥一樣,明兒早都不一定能站得起來!”話剛說完,因澤就看見阿汝盯著自己身後的床,先是頗為吃驚,隨即捂著嘴笑了起來。因澤皺著眉,緩緩轉過身去,搖曳的喜燭映在她俏麗的臉上,美不勝收。
因澤看見自己身後的床上,原本醉得一塌糊塗的費揚古居然慢慢坐起身來,手裡捏著她扔下的紅蓋頭衝著她笑,神色中沒有絲毫的醉意。“你?你怎麼?”因澤疑惑不解的問道。費揚古拿著蓋頭站起身,走向呆立在原地的因澤,“傻丫頭,我要是不裝醉,他們能饒了我嗎?你不就要一直坐在屋裡等著了嗎?”說罷,呼的一下,把蓋頭攤開,重新蓋到了因澤頭上。
第七章 洞房花燭夜
費揚古端詳著被自己重新蓋上喜帕的因澤,喜悅的神色在紅燭的照耀下四散開來,他抬起手,略一遲疑,手還是放到了因澤的後背上,“走,咱再坐回去,重新來一遍,”他說著,無意識的掃了一眼阿汝,儘量用滿不在乎的神情來掩飾心中的忐忑不安。
阿汝會心一笑,因澤卻迅速向旁邊一閃,費揚古的手落了空,不尷不尬的停在半空中,手和他的主人一樣不知所措,阿汝在門口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屋裡喜悅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片刻,因澤咯咯一笑,一手輕輕拉起蓋頭的一角,轉過頭衝著費揚古笑,“哥哥,我把蓋頭掀開一些就能看見路了,你不用扶我的!” 說話的聲音嬌柔甜美,笑容和臉龐卻比聲音更動人,像一隻小孩的嬌嫩小手,三伏天裡為你撓癢捶背,四肢百骸無不敞快,這種討人喜歡的小舉動直闖人心房,一時間費揚古腦子裡,天花亂墜。
阿汝見狀高興地說,“行,你們先在床上坐帳,我這就去外面把幾個喜娘叫回來。” 阿汝轉身出去了,門剛關,費揚古就一大步邁上前去,不由分說的一把抓住因澤的手,一面往床那邊走,一面洋洋得意的說,“妹子,還是哥哥拉著你吧,新房子,你不熟!”因澤固執的扭著自己的胳膊,想把自己的手從費揚古的手中抽出來。
可是,那樣一個孔武有力的武將的手,堅定從容的握著,就好像這輩子,只要攥在手裡的東西,他就絕不放開。
沒幾步就走到了床邊,兩個人剛在床上坐下,幾個喜娘就進來了,大紅的錦被錦褥上四散著棗子、花生、桂圓、栗子,錦被中間放著一柄如意和一個蘋果,早生貴子,平安如意,令人窒息炫目的喜氣撲面而來,滿眼皆是,此時,洞房外樂聲響起,幾對恩愛的老年夫婦在庭院當中為新人唱起了《阿察布密歌》,費揚古和因澤男左女右的位置並肩坐在新床上,最年長的喜娘把新郎的右衣襟壓在新娘的左衣襟上,然後他們喝交杯酒,吃半生不熟的麵食,費揚古一直笑著看著因澤,因澤卻中規中矩的垂目行禮,禮畢,因澤想挪身站起來,費揚古怕自己的衣襟壓著因澤的衣襟會絆著她,也連忙起身。
倆人不忙活還好,一忙活,因澤的腦門實打實的撞到了費揚古的肩膀上,砰的一聲響,費揚古騎馬打仗的人,身形魁梧,一塊一塊的腱子肉鐵塊兒一樣,撞得因澤眼冒金星,她重新坐下,一手扶著床柱,一手捂著腦袋,疼得直咧嘴,眼圈兒馬上就紅了,費揚古馬上湊上前來,左手攬著因澤的肩,右手把因澤的手扒拉到旁邊,使勁兒的揉剛才撞到因澤的地方,“撞得重了,要趕快把淤血揉開,不然明天就是個大紅皰兒。”費揚古這麼一揉,因澤好像才緩過勁兒來,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隨後埋怨,“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