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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卻只有扁擔那麼長。”“可是,可是那十四年裡,她一直是最伶俐孝順的孩子,這哪裡像是她做出來的事啊!”剛唸叨到這裡,布泰擦眼淚的手忽然毫無徵兆的停了下來,“不,不對,哈爾一定知道,一定早就知道,她的事哪裡瞞得住哈爾。”
布泰捂著自己胸口,突然大聲對福臨說道,“福臨,福臨你知道嗎?你的皇位是你姐姐雅圖拿自己的命換來的,她知道她的病好不了,她就用自己的血幫你鋪下了通往帝位的路。”
福臨從沒看見母親如此失常過,有些慌了,“額娘,您怎麼了?沒休息好對嗎?蘇麻喇姑,快扶太后回去。讓御醫給太后看看。”布泰揮手打斷,“哀家沒事,只是有些乏了,這就回去了。”說著,站起,無意中瞥見那張躺著烏雲珠的床,眼中精光一現,布泰抓住了兒子的手,心道,她這是拿血來和我換長相廝守,拿命來和全紫禁城賭天長地久。
“皇額娘?”福臨不解布泰臉上飄忽不定的神情,布泰轉而對兒子一笑,抿了抿鬢髮,故意對著裡間烏雲珠睡的地方大聲說道,“哀家不管了,只要是烏雲珠挺得過來,哀家就隨你們去了!”隨後,布泰又拉過兒子,在福臨的耳邊輕聲說,“只有一樣,不許騙博果兒,我不能看著我一手帶大的兒子,被你們先是用背叛侮辱,再接著用欺騙侮辱,一生活在恥辱中,生不如死,那絕對不行!”布泰略頓了一下,接著語氣緩和了一些,“想法子說服他,讓他心甘情願才好。”
布泰邊完便往外走,臨出門的時候,她忽然停下,躊躇良久,丟下了一句,“再不然,找安郡王吧。”
順治十三年七月,初征歸來的襄親王博果兒回到了京城,戰爭的洗禮,得勝的驕傲,使得昔日的翩翩少年郎變成了如今馬背上的威風親王,他急著將自己的得勝喜悅和半載思念訴說給他的母親、他的哥哥和他的妻子。然而,在城外,他卻意外的看見了安郡王嶽樂……
盛夏的一個午後,嶽樂來到養心殿見福臨,院子裡迎面走出了太醫院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御醫,好似這位老太醫是調養烏雲珠身體的主要大夫。
嶽樂進了屋子,只見福臨還是坐在一堆高高的奏摺典籍的後面,一手扶著紙張,一手拿著硃砂御筆,行雲流水般的一路寫下去。多少年了,無論寒暑冬夏,嶽樂每次來養心殿,私下裡見到的順治,都是這個樣子。只不過,今天,嶽樂在福臨的臉上,看到了一抹喜色。
“微臣給皇上請安。”“嗨,安王來了,坐吧。”福臨抬起頭,將手上的筆放下,隨手指了張椅子給嶽樂。
“皇上,鄂碩的女兒,身子好了很多了吧?”福臨愣了一會兒才明白,自己的這位堂兄問的是烏雲珠,“已經能下地走路了,恢復的挺快。”嶽樂臉上馬上露出了喜悅之色。“你和他們家關係很好吧?聽說烏雲珠當初來京城選秀女就是寄宿在你們家。”
嶽樂點頭,“和她阿瑪鄂碩將軍是沙場上過命的交情,順治元年的時候,鄂碩帶著妻女回到盛京,我當時就是個愣頭愣腦的傻小子,喜歡吃他們府裡的江南吃食,就動不動找由子和鄂碩將軍喝酒,蹭他們家飯吃。”嶽樂說到這裡,憨憨一笑,“鄂碩將軍在軍營裡是這個,”嶽樂說著,豎起了大拇指,“可是在他自己的家裡啊,哼哼,”嶽樂擺了擺手,見福臨聽得津津有味,像是受了鼓勵似的,興高采烈的接著說,“那是這個,”嶽樂又伸出了小指。
“沒見過他那麼怕老婆的滿人,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在那大口吃肉,大腕喝酒,談的那是天下大事。他女人,就是烏雲珠的娘,當初還是側福晉呢,差了個丫鬟來,問鄂碩一本書放哪了,怎麼書房裡沒有。鄂碩先是仔仔細細的講給丫鬟聽,那丫鬟前腳剛走,他就藉口要去如廁,往後面去了。切,我們哥幾個誰不明白,他那是把我們撂下,給他女人找東西去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