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我醒來時,他竟然一邊喝茶一邊看文藝的愛情片,尺度在脖子以上的那種,老狐狸夠純情的。我們分別洗漱完畢,蔣天賜晃悠個大軀體進入辦公室,他打招呼的道:“裴兄,早啊。”、“凌宇,早上好。”

即便是收斂,也難以掩飾嘴角流露的笑意。

印象中,蔣天賜這副模樣,只出現過兩次,他和芷昔確定戀愛關係和定下婚期時,莫非這次有了新的進展?

“誒?”我朝裴奚貞使了個眼色,低聲道:“老蔣今天心情貌似格外的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猜他……”裴奚貞八卦的說:“無外乎與芷昔有貓膩!反正咱閒著沒事,不如審上一審?”

“贊同。”

我點了點頭,拿著手銬繞到蔣天賜近前,“老蔣,借你的手腕試試新手銬的效果。”

他痛快的探出雙手。

“咔嚓。”我輕而易舉的將其拷住,道:“演練下,抱頭蹲地。”

蔣天賜猶如憨呼呼的大熊,兩隻粗厚的手臂捧住腦袋,蹲於牆角。

我和裴奚貞掏出電擊劍,按動了密碼,藍色電弧流竄於劍身,我們一上一下的指著蔣天賜,裴奚貞審視道:“老蔣,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沒有呀,陰天,哪兒來的太陽。”蔣天賜撓了撓頭髮,他憨呆的說,“凌宇,你和裴兄還想試試這電擊劍的威力啊?”

我笑了笑,像審訊犯罪分子一樣,笑裡藏刀的道:“少裝蒜,說,你今天究竟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第八百九十四章:逃跑的菲傭!

“嘿嘿……”蔣天賜憨乎乎的一笑,他大眼睛異彩橫飄的說:“過完了這個星期,我請五天假,和芷昔大人把婚紗照拍完。沒幾個月就要辦婚禮了,到時候擔心案子多來不及搞其它的。”

“你們不是年前辦婚事嗎?”裴奚貞聞言一愣,他乾笑的道:“他孃的,時間過的真快,一眨眼這都十月份了。看來過的太充實了,我現在還以為是剛復職的時候呢,沒想到眨眼間十月了。”

“前幾天,京南軍區還邀請咱軍演呢。”我翻了個白眼,給蔣天賜的手銬解開,我扭頭道:“頭兒,你裝的未免太像了,別以為現在裝積極就能掩飾平時的吊兒郎當。”

裴奚貞唾沫橫飛的說:“扯~!!軍演的事我壓根沒在意,當時讓慕夏給推掉了。還不是因為雍大生家的這件案子?”

“頭兒,下次和你講話得保持五米的距離,水槍都沒你噴的遠。”我掏出紙巾擦乾淨臉,提議的道:“說起雍大生,我昨晚翻資料的時候發現今天是他的生辰。大兒子化為骨灰躺墳墓裡,小兒子命根子重接未愈還在醫院的特護病房躺著,產業骨幹精英死了幾個,剩下的保護在分局,不僅如此,股份還被奪走了不老少。老人家孤苦伶仃的,換句話說,窮的就剩錢了。不如到他家走訪下,送送溫暖。”

“行,於情於理都是應該的。”裴奚貞掏出五百塊錢,他心疼的道:“凌宇,你拿著到東街買點保健品啥的,別寒酸了。”

“我幹,送禮給一個億萬級別的富豪,你就拿500!?”我接過錢,心說用500能買到什麼讓雍大生不介意的禮物?現在是秋天,熱的時候,沒幾天就驟然變涼了,我索性給他買了件薄的針織毛大衣。返回部門和裴奚貞、蔣天賜一塊趕往天南市的富人區。

雍大生的別墅前,靜靜地放了一口棺材。

我們停住車,心臟咯噔猛跳,莫非雍大生出事了?我深深呼了口氣,與二人警惕的湊近棺材,蓋子沒有封死,我稍微推開了一點,望見棺材是空的。

心臟復位,我們行入敞開的大門。

但心頭仍然疑惑這口棺材是給誰準備的,難道是他的小兒子雍子正傷勢惡化,由於受不了現狀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