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雍大生正拿著一把大號的剪子,修剪自家的綠化。五個神彩奕奕的保鏢站於旁邊,警惕的望向四周,他們注意到我們,做出防備的架勢,其中兩個死死護住雍大生並將其往別墅門口帶。

“老雍。”裴奚貞喊了一嗓子。

“小裴啊!我道是誰呢。”雍大生示意保鏢鬆開,他介紹的說:“他們仨老熟人,何況還是警察,沒事的。”

保鏢們紛紛點頭,默默無聲的站回原位,重新處於觀察狀態,夠盡職盡守的。他們身上有軍人的氣息,臉龐像是刀刻過的稜角分明,一瞅就知道他們是退役的特種兵。

蔣天賜友好的朝對方們笑了笑,我們便與雍大生走入了別墅的客廳。

“子正現在的情況如何?”裴奚貞詢問的道。

雍大生耷拉下鬆軟佈滿皺紋的眼皮,他嘆息說:“還好,很穩定,只是有點抗拒,每次我想看傷口時,他特別的激動和牴觸,我生怕他有輕生的心態,就忍住了。唉……老天註定我雍家斷子絕孫嗎?子正多好的一個孩子,竟然有人割他的命根子!”

我猶豫的道:“雍老,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沒事,儘管說吧。”雍大生無所謂的說完,他親手給我們倒滿了茶。

我疑惑的問道:“院門前的那口棺材,是您買的?”

“是啊~”雍大生樂呵呵的,沒有半點不對勁。

我眼皮一跳,“給誰準備的?”

“當然是我這個老傢伙自己。”雍大生的老態中摻雜了一抹害羞,“有人斷了子正的命根子,保不準還想打其它的歪主意,也許兇手下一個目標就是他,雖然病房中有特警防守,但總有撤走的時候。我擔心老的走不動時窮困潦倒,沒有人送終,趁著現在先買個棺材和墓地,算是未雨綢繆了。”

“這顯然是不信任我們的能力啊。”裴奚貞眉宇間透著不悅,他冷哼的道:“本來今天想給您慶生的,結果吃了個閉門羹。”

“小裴,你誤會了,這真不是針對你們的。”雍大生急忙的解釋說,“人老了不就容易亂想嘛,預備口棺材不算壞事。”

“嗯……”

裴奚貞沉吟了數分鐘,他笑道:“今天你生日,咱不說不開心的。小宇,把禮物拿出來。”

雍大生期待的說:“這麼客氣,還有禮物啊?”

“天快變涼了,送你件衣服。雖然不是很貴,但這是我們的一番心意。”我把手提袋遞給對方說:“現在試試?”

“好啊!”雍大生拆開了袋子,他拿起針織毛大衣,往身上一披,“老頭子我心上暖暖的,這禮物不俗,不俗。”他穿了沒多久,額頭湧現汗珠,他慢悠悠的將其脫掉,鄭重疊好說:“謝謝你們。”

“說謝就見外了。”我心說走心的禮物無論價錢幾何都是能被接受的。

“我讓傭人準備飯菜。”雍大生握住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然而他卻皺起眉頭,“怎麼……她還沒有接?平時幾乎五秒之內就接的。”

我站起身道:“也許累了睡著了吧,她在哪個房間,我上樓幫你喊下。”

“上了樓梯,右手邊第二個房間,門上掛了一隻貂尾。”雍大生詳細的提示道。

我按照他說的,來到了相應的房間,敲動門板,久久沒人回應。我意識到不對勁,這雍家的女傭莫不是出了事?推門發現被反鎖了,便跑下來把情況一說,雍大生親自到臥室取了備用的鑰匙,開啟門時,我們愣住了,房間亂七八糟的,但關於女傭的物品均消失不見,背向院門的窗戶還是敞開的,我湊上前往下一瞧,垂了根繩子。

雍家的女傭逃了!

裴奚貞狐疑的道:“老雍,你這女傭什麼來歷?”

“菲律賓的,廚藝挺對我胃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