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便纏定了你,再也不許別的男人靠近你身邊……”

言罷,眼淚滴落而下,落在她手腕上面的傷口上,灼得她哆嗦不已。

雲歌靠著玉像,緩緩坐下來,看著手腕上這個血印子,含淚笑道:“好,那你一定要早早的把我認出來,希望,希望來生,不會再徒留遺憾……”

宮赫蓮也挨著她在玉像身邊席地坐了下來,抓了她的手,又用唇舌將沁出的血珠輕輕吮去:“嗯,再也不會了!”

雲歌見他半低頭的側臉,心中酸楚難忍,其實,如果真的有來生,她的願望則是,誰都不要再遇上了!

情深傷深,愛深恨深。

她惟願宮赫蓮在過奈何橋的時候,能多喝幾碗孟婆湯,把自己忘得乾乾淨淨,來生裡,能遇見一個美好乾淨的女孩,兩個人相守白頭便是最好!

宮赫蓮抬起頭,見她臉上全是淚水,忍不住憐惜道:“疼了吧?我剛才太用力了……”

一邊又用了衣袖過來幫她擦眼淚,一邊忍不住又道:“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不在我面前流淚……”

雲歌深吸一口氣,勉強撐出笑意:“嗯,我答應過你的!”

兩個人席地而作,背靠著玉雕人像,絮絮的低聲說話,一直到天色大亮。

即位三年多的宮赫蓮,第一次耽誤了早朝,和雲歌在藏雲閣裡面,呆了整整一日**。

兩個上衣侍婢中途的時候進來過幾次,或送些茶水糕點,或送些瓜果飯菜,都只看見兩人席地而坐,要麼相視而笑,要麼平心靜氣的說著些什麼。

☆、242 虎狼潛藏

第二日早上,宮赫蓮才叫了轎攆過來,送雲歌回去,自己急急的趕去皇極殿上早朝去了。

雲歌回到住處,沈秋正在院子裡面走一趟形意拳,雲歌見她身子還算靈活,面色也比前幾日好了些。

問了她隨身侍候的宮婢,知道她這兩日也沒有嗆血的症狀,安心了好多,走上前去,立在樹下,待她走完一趟,才道:“看來金太醫的藥還真的管用,沈秋你看上去好了很多!”

沈秋笑了笑,收勢走過來:“對呀,金太醫不愧是神醫,這兩日我覺得自己也好很多了!……但願不是迴光返照才好!”

雲歌拉了她的手過來:“沈秋,我打算明日就動身回西郡去了,你在皇宮裡面好生將養著身子,這有金太醫在,他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沐姑娘為什麼要走?你不留在皇宮裡面?”沈秋問。

雲歌笑:“我為什麼要留在皇宮裡?我是華容夫人,是賀蘭子徹的華容夫人,留在這皇宮裡,留在這傾雲宮,算怎麼回事?”

“可是沐姑娘,我,我捨不得你……”沈秋性子憨直,實在不善於婉轉的言辭,不過言至動情處,還是紅了眼眶。

“別難過啦,你養好了身子,我們肯定還會有機會見面的!”

雲歌說著,拔了頭上一隻紅玉簪子遞給沈秋:“這幾年的時間多虧了你,我和我家衍兒才能平安無事,這簪子也不值什麼錢,你留在身邊,做個念想吧!”

次日,雲歌由一個小太監領路,經過重重宮門,過了第一道宮門外面的飲水亭,出了護城河,總算是離開了皇宮。

一路上,宮赫蓮沒有半點動靜,沒有挽留也沒有出門相送。

就好像那一日**之中,兩人已經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一樣!

就好像,兩個人今生的糾葛,都在那一日**當中做了一個乾淨的了斷一般。

……

四年前風光無限的沐王府,託宮赫蓮的福,並沒有用來做別的用處,還保持著當年模樣。

雲歌本來想要進去看一看,卻被兩個侍衛擋在了門外:“對不起夫人,這是禁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