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能入內的!”

雲歌也沒有強求,圍著外牆看了看,轉身離開了沐王府。

鍍陽城和四年前也無甚變化,客棧也還是那客棧,布店也還是那布店,雲歌並不急於要離開鍍陽城,中午的時候吃了一碗老湯餛飩,雲歌打算去定安門前那家客棧住宿**。

開門吃了閉門羹,註定了一整日是都要吃閉門羹的。

客棧門口,雲歌又被小二客客氣氣攔在了外面:“對不住呀夫人,小店今日客滿了!”

雲歌抬頭看了看天色:“這麼早就客滿了?小二你是害怕我沒錢?”

說著就又要用銀錢開路的這一招,小二卻連連擺手:“夫人你還是不要為難小的了,小店五日前就客滿了,您還是去別的店看看吧!”

雲歌納悶:“五日前就客滿了?怎麼會?”

“小的說的都是真的,五日前從北漠來了一大幫人,一下子就把本店住滿了!”小二說著,歉意連連的點頭,轉身店內去了。

北漠?

雲歌后退了兩步,無可奈何的看了看店招,也沒有別的辦法,又接連問了幾家客棧,可都說是五日前就已經客滿,不再接待別的客人入住。

中途的時候,有個好心的小二指點說道:“夫人,要不你去磨鏡館看看,那裡只接待女人,你去了興許還能找個住處!”

雲歌不想去什麼磨鏡館,在鍍陽城兜了一圈之後,只好又回到了沐王府。

這沐王府她生活過一段時間,雖然東正門和西南北三道側門都是有人看守,不讓外人進去,不過,當年她住的那偏僻後院,卻有一道極不易被人發覺的偏門。

雲歌尋了那偏門,沒費多大氣力,入了沐王府。

後院還是和當年一樣的冷清,這很正常,可是前院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的喧鬧,她便覺得這實在太詭異了點。

沐家滿門已經在四年前就已經全部滅門了,哪裡來的人聲?哪裡來的歡笑聲?哪裡來的推杯換盞的聲音?

心中生疑,雲歌儘量隱藏著自己的身子,往前面摸去,一心想要看過明白。

正殿裡面,千讓一身豔麗紅衣逶迤在地,他高坐殿上,眉眼妖冶嫵媚,透著邪氣非常如妖嬈紅狐。

在他的左手邊坐著一個穿著紫色袍服的粗獷男子,頸間掛著紅色蜜蠟珠,身後揹著一柄暗色長弓,目光沉著狠厲若張狂的餓狼。

另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坐在千讓的右手邊,腰胯銀刀,氣度沉穩內斂如靜臥之虎豹。

滿堂子站著的,全是身著外族服裝的各級將士,距離隔得有點遠,雲歌聽不清楚他們到底在商量些什麼,不由得瞄著身子,又往近處走了些。

還好她對沐王府園中的情況比較熟悉,都快要靠近大殿了,愣是沒有弄出一點兒聲響。

可她還是聽不真切,只是看見這些人外族人的臉上,都是猙獰的兇狠神色,他們齊齊看向坐在殿中的千讓,和千讓身邊一左一右的兩個漢子,皆是唯馬首是瞻的樣子。

雲歌揣摩這些人的神情,想著千讓前幾日被宮赫蓮趕出皇宮果然是有緣由的,他原來早就和北漠的人勾結在了一起……

正欲順著牆根往裡面再靠近一些,後背上面突然被尖利的硬物給死死抵住:“什麼人?”

一聲厲喝,警醒了殿中的所有人,齊刷刷的目光看了過來。

千讓從椅子上面輕躍下來,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喲,是沐大小姐呢,你這……算是重遊故居?”

雲歌躲不過去了,被後面的人押著走近殿中,自知是羊落虎口,也沒了那許多懼怕,看著千讓,揶揄一笑道:“千讓,為了搶男人,你這是要勾結外邦幹那禍國殃民的事情嗎?”

話剛說完,那個戴著蜜蠟珠,身背長弓的餓狼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