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突然自斜刺裡竄出,對著沐雲歌抬手就是一巴掌狠扇過來:“啊呀個呸!哪裡冒出來的野娘們兒,拉出去宰了!”

☆、243 遲來一刀

身邊幾個佩刀隨從響亮的答應著,正欲拖了雲歌下去,千讓卻抬手一揮:“格魯爾等一下,這個女人還有些用處,先關起來吧!”

叫格魯爾的男人看了千讓一眼,終是妥協說道:“行,那就聽你的,先把她押下去,關起來!”

“慢!”另外那個腰胯銀刀的男人從高椅上面下來,緩步走到雲歌的面前,上下將她看了看,疑惑道:“千讓,你剛才說,她是沐家的大小姐?沐王府當年不是被滅了個乾淨嗎?怎麼?”

“沒錯!她就是沐遠霆的嫡長女,她沒死是因為賤人命大,不過要不了多久,這整個沐家,就算是徹底的絕戶了!”

千讓譏誚說著,揮揮手,對身旁的人道:“帶下去,嚴加看守!可別讓這女人鬧出什麼亂子來!”

格魯爾豪將手一揮,大聲道:“來吧,咱們接著討論這次的計劃!”

千讓看了看那腰胯銀刀的男子,輕哼一聲說道:“陳將軍,請吧!”

陳將軍的目光收回來,訕訕的笑了笑:“好好,咱們接著討論,接著討論……”

說完,快走幾步,越過千讓坐在了高椅上面。

千讓在他的身後,神色變了變,這陳將軍便是四年前跟隨沐遠霆一起鎮守邊關的昭武大將軍,無故臨陣投敵之後,他現在成了北漠手握重兵的首領將士,此次計劃,成於不成,全在於他。

千讓的那兩根手指,也是被這陳將軍給切下來的。

千讓剛到北漠的時候,被關在馬廄裡面沒錯,不過很快的,便被同樣有斷ⅰ袖癖好的格魯爾救了出來,成為了格魯爾的帳中之賓。

千讓本來想要藉助格魯爾的手,將陳將軍除掉以解心頭斷指之恨,不過格魯爾卻說這陳將軍布兵打仗是一把好手,現在還不能除!

若不是為了全盤考慮,他千讓才不會和切自己手指的仇人坐在一處呢!

……

雲歌被關在西邊下人房裡面,外面守了人,她想出也出不去。

半夜的時候,忽聽見外面有人說話,緊接著,是刀子切進皮肉的聲音,是利器割斷喉嚨的聲音,雲歌從破**上面起身,還沒有來得及下**,一道黑衣已經掠到跟前。

雲歌被他身上的血腥味驚得正要驚呼,一隻手伸過來,準確的將她的嘴一把捂住:“別出聲!”

待到雲歌連連點頭,表示不會出聲驚叫的時候,這蒙面人才放開她,開口就問:“你真是沐遠霆的長女沐雲歌?”

雲歌聽出聲音,認出他就是在大殿前面,那個腰胯銀刀的男人。

雲歌點頭:“沒錯,我就是沐雲歌!你是誰?”

那人後退一步,對雲歌微微一鞠躬:“在下是令尊義子姓陳名鑑!見過雲歌小姐!”

雲歌想了想,漸漸理出了一些思路:“你是當年和我父親一起鎮守北漠邊關的昭武大將軍?”

陳鑑點點頭:“是……”

藉著外面微弱燭火,雲歌從**上下來,含笑說道:“你真是昭武大將軍?”

走得近了一些,那動作看上去是要伸手過去扶陳鑑,可是寒光一閃,手中護情卻對著昭武大將軍的身上刺了過去!

陳鑑也不避讓,堪堪受了這一刀!

“你……”溫熱的血噴濺到手上,雲歌驚詫開口:“你為什麼不躲?”

陳鑑直直的跪了下去,悶聲道:“陳鑑當年臨陣投敵,才害得義父一家慘遭滅門,這一刀,我早該受著!”

雲歌見他道破了自己心中所恨,便拔刀出來,恨聲道:“陳鑑,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臨陣投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