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動什麼手腳,信不信你在整個s城都無法立足?”

“讓江南知道又怎麼?”林樂吸著鼻子,像要豁出去。

薄南風雲淡風輕的看人:“如果你執意要讓她不痛快,不安生,我會加倍的討回來。”

林樂頭頂上有雷霆萬鈞,震得她幾乎站不穩。

薄南風掃了她一眼,掐滅指間的煙。

“看你這樣,也不是回不去,既然如此,我不送了,慢走。”他錯身向樓裡走去。

林樂扶著他的車身,終於癱軟的一點點滑下去。她有相思不可言,那些奇異的東西都安放在心裡,從沒對任何一個人說過,哪怕暗中做那麼離間的事,也都是小心意意。不知道薄南風是怎麼將她看破的,林樂由內而外生起一絲絲的羞辱,只覺難堪到極至。

不多時江南又打過來。

問他:“你把林樂送回去了?”

薄南風拿上換洗的衣服去浴室:“沒送她,看她那樣子也不是不能走。”

江南“哦”了一聲。

薄南風笑得邪惡:“去洗澡,要不要一起?”哼哼唧唧的喚她“寶貝”。他那個樣子真是說不出的曖昧又邪肆。

一句“色狼”脫口而出,江南發現這個男人是喂不飽的。

早上去事務所裡打了一個轉,拿上東西后直接去了看守所。

十四歲的孩子真的沒有多大,即便是個男孩子,消瘦的肩膀單薄,越發顯得小。胳膊腿兒的哪裡有點兒男孩兒的樣子,真難想象這樣的孩子會膽大的跑去搶劫。

陳資拿不卑不亢的眼神打量她,充滿了忌憚和防備。或許是把她當成審訓人員,那種排斥從神情裡完全流露出,是一個孩子特有的耿直。

江南首先跟他做自我介紹,讓孩子先把防備卸下來,衝著他揚起笑:“我是你的辯護律師,跟你是一夥的。”

陳資對於這個同夥似乎相當滿意,眼神猶豫了一下。

江南接著說:“我們兩個完全在一個戰壕裡,你對我說什麼,我都會為你保密,否則不公法律會制裁我,連我自己也會覺得自己不仗義。我的加入,就是助你打勝仗的。你也不想被判很重的刑是不是?你還這麼小,大好的人生才要開始。”

一句話,陳資整個人黯淡下去,緘默的有絲悲涼。

江南見他嘴角抿得很緊,像是害怕,又像在極力抑制自己不要哭出來。

低著頭,就那樣喃喃說:“我不想要什麼大好人生,我也不怕死,我只想讓我爺爺有生之年能過得幸福,至於我怎麼樣,都不重要。”他抬起頭,眼裡閃爍著晶亮,是雙乾淨又剔透的眸子,哽了一下:“如果沒有一筆錢我爺爺就死了,我不怕做牢,只想讓爺爺好好活著。如果能用我以後的人生,換爺爺一個安樂的晚年,我心甘情願。”

江南最怕這種真情流露,實則她這人心很軟,這樣的至情至義是她最不能招架的。

“傻孩子,你用人生換來的,你爺爺又怎能享用得安樂。昨天他去找我,提到你的時候一直流淚滿面。你跟我說,你為什麼要去搶劫?”

江南拿出錄音筆,已經開始準備記錄。

陳資定定的看了她半晌,許是決定相信她,便不再那麼排斥。靜靜的講故事給她聽:“我幾乎已經記不得我的爸爸媽媽長什麼模樣,他們雖然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對於我來說,卻更像是一對陌生人。我的記憶裡,關乎這兩個人的,永遠都是空白的。在我的生命裡只有我的爺爺,他是我最親的人……”

是陳學良一手將他拉扯大,一個老年人,如何能精細的把一個孩子養大,不過是靠收廢品為生,有的時候去打些零雜工,即便如此,愛卻並不匱乏,陳資說這些年無論穿的還是吃的,老人家都會緊著他。

營養供需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