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攥緊了一下。

莫父不吭聲,上下看著佟夜輝,最後眼光掃到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佟夜輝放開憾生的手,從容的在老人目光的壓迫下脫下西裝外套,在一邊坐下。

“你就是佟夜輝?”憾生看見她父親的目光那是要暴怒的眼神,雖然努力的壓抑著。

“是。”佟夜輝坐的規規矩矩,臉色平靜,兩個人,一個一臉暴怒,一個靜默的平靜,憾生看了他們一眼,走進了廚房,是該憤怒也好,失望也好,又或者痛心也罷,這些都不該是她一個人承受的,他們會怎麼樣,其實她不是很在意。

廚房裡憾生洗手做飯,她對著光影,微微的笑著:“再見到他,你會給他做一頓飯吧?你希望我這樣吧?是不是?”光影裡似乎有個模糊的面孔朝著她微笑點頭,窗戶外吹來一陣輕輕的風,撫摸著憾生的臉頰,她微微偏著頭,迎著那道微風,微笑著。

憾生的廚藝全部繼承了她媽媽,她忙碌的將近兩個小時,一桌相當豐盛宴席被她擺上桌,油爆大蝦,四喜丸子,紅燒肉,砂鍋魚頭,這些主菜除外,還有四個冷盤,三個青菜,一個湯,全是她媽媽當年在世時經常做的,憾生挑選著要緊的做了一些。

莫老先生上桌之前望著餐桌凝視很久,然後他轉頭看向憾生,憾生立在一邊安安靜靜的。老先生最後嘆了一口氣坐了上去。

一頓飯吃的氣氛沉悶,佟夜輝本來還想跟老先生喝點酒,但人家根本不理他,老先生心裡不痛快,憾生給他佈菜,他沒什麼表示,憾生知道這樣的事情以一個女兒的身份來做,她父親是會不舒服的,他不理解她和她母親的情懷,但其實她也不需要他理解。她從來就是個自我的人,她的表達從來不會遵循常理,所以她才會處處碰壁,一路走的那麼辛苦。

莫老先生勉強吃了一頓飯,飯後連茶水都謝絕了,基本上從餐桌上起身就告辭,憾生和佟夜輝一直把他送出院子,他走出院門,一輛黑色的賓士停在路邊,有人下來為他拉開車門,臨上車之前,老先生回頭望著憾生,想說什麼最終也只是留下一聲無奈的嘆息。

老人留給憾生一個失落的背影和一聲無奈的嘆息,最後絕塵而去,憾生在他的身後始終留給他的只是微笑。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莫老先生走後,憾生和佟夜輝轉身進屋,在院子裡的路上,憾生問佟夜輝:“他會找你的麻煩嗎?”

佟夜輝笑著搖頭:“你爸爸嗎?他不會?”

憾生轉頭看他:“你怎麼就那麼肯定?”

佟夜輝回答的碼定:“他不是那種逞匹夫之勇的人,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也不會做。”

憾生凝神想想也確實如此,他曾經那麼的愛她,也二十多年沒有回來看過她一眼,其實當你想做什麼事情的時候是任何藉口都攔不住的,我們要走什麼路,做什麼樣的選擇,其實最遵從的是自己內心的。

佟夜輝問憾生:“你會跟他走嗎?”

“不會。”憾生毫不停頓的回答。

“嗯。”佟夜輝應了一聲握著憾生的手進門了。

對憾生來說她忽然平白多了一個爸爸對她其實沒什麼影響,日子還是照樣的過,她很平靜。

晚上,佟夜輝洗了澡從浴室裡出來,邊擦著頭髮邊對憾生說:“憾生我們結婚吧。”

憾生靠在床頭,在燈下看書,忽然聽見佟夜輝來了這麼一句,心裡想著:我說這今天怎麼洗了這麼久吶,鬧半天是琢磨這事吶。她抬頭望過去道:“怎麼?你怕我被搶跑了啊?”

佟夜輝也不否認,扔掉手上的浴巾爬上床道:“我們在法律上是夫妻關係了,住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到時候你爸就是想搶人也沒理由。”

憾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