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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親其實到了最後堅守的不放棄的怕也不是那個男人,而是僅僅是她的愛情罷了。隔著將近三十年的光陰,隔著生死,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所有的恨也不過是因為有愛罷了,到了最後她也不過就是愛著這個人罷了,憾生望著那模糊的光影,淚中帶笑。她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母親,因為她是如此的像她。
憾生知道那個坐在客廳裡的人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她應付不了他,也不想委屈自己,她找了一個能應付人回來應付他。
憾生給佟夜輝打電話的時候,佟夜輝正在開股東大會,他的企業是上市公司,他作為執行董事正在給所有的股東作報告,可以說是一個很重要的場面,偌大一個會議室裡,坐滿了人,臨近中午,他的報告進入尾聲,最後的總結陳辭可以說是所有前面鋪墊的收尾就像唱戲的最後一下亮嗓,一場戲唱不唱圓滿最後這一下很重要。
接憾生電話的是鄧輝,憾生基本沒有給佟夜輝打過電話,接通電話她一聽聲音就知道不是佟夜輝本人,她客氣的對鄧輝說:“我找佟夜輝。”
鄧輝當時就坐在佟夜輝側首的位置,接起電話本來正往外走,聽見是個女人的聲音,隨口客氣的回:“佟先生現在正在主持一個重要的會議,請等一會再打過來好嗎?”
在這種時候憾生是缺乏耐心的,她直接就說:“你告訴他我是憾生,然後把電話拿給他。”
鄧輝剎住腳步,或許是憾生的名字讓他耳熟,或許是憾生的語氣讓他覺得不一般,他停頓一下,然後轉回身走回去在佟夜輝的耳邊低語一句,佟夜輝在眾人的目光下忽然停下,接過鄧輝手裡手機,電話裡憾生只說了一句:“快回來。”一點點哽咽尾音。
“好。”佟夜輝應了一聲收了電話轉身就往外走,沒留下一句話,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在座的杜城默默的看著,然後他站起來走過去接替了佟夜輝的位置,幫他繼續未完成的講話。
憾生在客廳裡放下電話,轉身過來的時候對著莫老先生笑了一下。
莫老先生望著她說道:“憾生,你怪我了吧,我和你媽、、、”
憾生在另一首沙發上坐下,適時的打斷他的話:“沒有關係的,那、、、其實也沒有關係了。”她語調低微,望著腳下說。
兩人沉默,然後莫先生說:“憾生,你現在過的好不好?爸爸聽說了你的一些事,是爸爸不好,你願意跟著爸爸回家嗎?爸爸什麼都能給你。”
憾生抬頭,望過去的目光平靜:“我挺好,什麼也不缺。”
父女再度沉默,莫父望著憾生的目光復雜,有哀其不爭的內容,又壓抑著某種欲言又止,這就是憾生應付不了的,她能夠想象到她的父親能去當年的小區裡打聽,那麼也應該已經知道了,她坐過牢,偷過她媽的錢,被人騙過,那麼複雜的事情她解釋不了,解釋了他也不一定能理解,理解了也不會贊同,而卻她對這個人其實沒有什麼深層次的感情,她連對連他解釋的**都沒有。時間是個無情的東西,橫隔著太久遠了,她跨不過去他們之間的那道鴻溝,而卻她也沒有**去跨越。
最後憾生站起來對他說:“爸,您坐一會,我去做飯,您留下來吃頓飯。”
莫老先生激動的看向憾生:“憾生!”
憾生笑笑,走進廚房,其實也沒有什麼,她只是覺得她的母親會希望她這樣的。
佟夜輝急匆匆的趕回家,從院子到門口,一路奔跑著進來,憾生給他開門的時候他有些微微的喘息,憾生把他帶進去,對著莫老先生說:“我爸爸。”
“這是佟夜輝。”憾生又對莫老先生說。佟夜輝看了一眼一臉威嚴的莫老先生馬上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伯父好。”佟夜輝平息了喘息,冷靜的對坐在沙發上的人打招呼,說話的同時他握住一邊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