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太州,北海港,海風帶著鹹溼的氣息吹拂著岸邊,黃光泰在長子黃長耀的攙扶下,緩緩登上了停靠在港口的扶桑運輸船。他的臉上早已不復往日的威嚴和驕傲,取而代之的是疲憊和滄桑。歲月的痕跡深深地刻在他的臉上,彷彿訴說著他這些年來的艱辛和不易。

碼頭上,二十萬南國政府部隊計程車兵們在監管隊的督促下開始登船。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面無表情,眼中充滿了茫然和不確定。他們機械地隨著隊伍在碼頭上行進著,彷彿一群失去靈魂的木偶。

在這些士兵中,有一些還未成家的年輕人。他們的臉上還殘留著青澀和稚氣,此刻卻不得不面對未知的未來。他們的眼中充滿了迷茫和恐懼,不知道自己將去往何方,又將面臨怎樣的命運。

而另一些有家人計程車兵們則顯得更為抗拒。他們不願意跟隨黃光泰撤離,一旦去了流灣島,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故土。他們心裡充滿了對家鄉和親人的眷戀和不捨,每一次回首望向熟悉的陸地,都彷彿能聽見親人的呼喚和家鄉的呼喚。

其中的部分士兵,甚至跟監管隊爆發了激烈的肢體衝突。

這時,黃光泰的二兒子黃長豐急匆匆地來到騷亂髮生的地方。他身穿筆挺的軍裝,臉上帶著幾分威嚴和果斷。他拿起喇叭,大聲開口道:“誰再敢鬧事,直接就地處決!”

他的聲音在碼頭上空迴盪著,如同一記重錘砸在每一個士兵的心頭。他們紛紛停下了腳步,望向黃長豐,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黃長豐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不願意離開大陸,我也是土生土長的太州人,知道你們難離故土的感受。但現在我們南國政府已經到了風雨飄搖、搖搖欲墜的時刻,我們沒有其他的選擇。”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和沉重,但卻也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心。士兵們聽著他的話,心中的抗拒和不滿似乎稍微平息了一些。

黃長豐繼續說道:“凡是願意跟我們離開的,都會給三百塊大洋的安家費。後續我們也會發動自己的力量,想辦法將你們的家眷接走!”

這句話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士兵們的心房。他們紛紛議論起來,雖然心中仍有不捨和猶豫,但想到能拿到一筆不菲的安家費,而且還能有機會將家人接走,他們的心情似乎稍微輕鬆了一些。

最終,在黃長豐的勸說和監管隊的督促下,士兵們陸續登上了運輸船。他們帶著複雜的心情和對未來的不確定,踏上了前往流灣島的旅程。

黃光泰,這位曾經的南國總統,此刻正佇立在一艘運輸船的甲板上。海風帶著鹹澀的氣息撲面而來,吹動著他花白的頭髮和衣角。他身邊的夫人宋遠清,緊緊地挽著他的胳膊,彷彿想用自己的力量給予他一些安慰和支撐。

經過一天多緊張而有序的登船撤離行動,二十萬士兵已經整齊地列隊在船艙內,而他們攜帶的大量現金和財寶,也已被小心翼翼地搬上了船。黃光泰的目光緩緩掃過岸邊的一切,那些熟悉的建築、街道和山川彷彿都在向他告別。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捨和留戀,彷彿要把這裡的每一個細節都烙印進心裡。

“想不到,我黃光泰年近花甲,竟然要被迫背井離鄉,去往完全陌生的土地上苟延殘喘。”黃光泰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哽咽,他的聲音在風中飄蕩,顯得格外淒涼。他緩緩地轉過身,望向遠方的大海,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

宋遠清見狀,輕聲安慰道:“去了流灣島,未必沒有捲土重來的機會。我們手上還有二十萬精銳大軍,或許去了新的地方,才是希望的開始。”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堅定和鼓勵,試圖為黃光泰注入一些信心和勇氣。

然而,宋遠清的話語並沒有讓黃光泰感到寬慰。他輕輕搖了搖頭,嘆息道:“遠清啊,你不知道。這片土地,這片我曾經為之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