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苦讀挨rì,從頭再來。我實在忍不下去,你讓我讀書,好不如拿刀殺了我!”

“混賬!”李雪岑聽了兒子的話,氣得渾身有些微微發抖,“你,你,你再給我說一遍!”

李觀魚還是頂嘴,瞧著父親不認輸,又道:“你要讓我讀書,還不如直接拿刀殺了我!”

李雪岑憤怒之下怒斥兒子,沒想到兒子不服開口還擊頂撞,引得他更是勃然大怒,再也忍耐不住,要拿出家法責打兒子,旁邊家人見到動靜鬧大連忙過來勸自家老爺,可是李雪岑氣怒之極,非要怒打兒子不可,一時間就連府上的家人也勸阻不住,李觀魚見到情勢不妙不敢再逗留,立刻撒腿就跑,溜之大吉了。最終被父親趕出家門,責令他如果不答應從此斷絕學武,用心好好讀書,便不能回到李家來。

三次科考失敗不僅徹底斷絕了李觀魚讀書入仕前途希望,也斷裂了和李雪岑父子兩人關係,讓父子二人的感情跌落至谷底。

李雪岑大怒下,將不爭氣的兒子趕出家門。

可是李觀魚何嘗心裡就痛快,他為了逃避讀書,免於父親的怒斥責打,便從此時常不回家,遊蕩在外喝酒尋樂,意志消沉,不僅連讀書就連學武都受到了影響。

李雪岑見兒子這般不爭氣,又氣又怒,無可奈何,自己這個兒子本來從小聰慧伶俐,能懂好學,李雪岑對他寄予了莫大的厚望,希望兒子有朝一rì能夠像自己一樣科考做官,幹出事業振興家門,讓李家重新興旺發達起來。可是如今瞧到這個兒子整rì遊蕩在外,懶散墮落的樣子,更是痛心憤恨,對兒子沒有好臉sè,父子間的矛盾裂痕越來越深,難以彌補。

………【第十九章 往事似霧太匆匆(一)】………

這一年,到了隆冬時節。

冬季到來,大雪嚴寒,冷風吹捲起的雪花飄蕩四處,街頭巷道上的積雪足足有一尺多厚,大街上行人稀少,偶爾也只有一輛馬車在風雪中車輪軋著厚雪摩擦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冒雪前行而過,蕭蕭寒寒。

武昌城西的一條官道大街,有一家悅來酒館,乃是李觀魚平rì喜歡去的地方。這家酒館雖說並不是城內有名的大酒樓,但是也建築兩層木式小樓,緊挨大街道的一條衚衕巷子口,地理位置不錯,此時積雪厚厚覆蓋的木板閣樓頂層,一個煙筒豎直立著,潔白的雪掩映著煙筒口焦黑的方磚,黑白交雜,被煙筒口徐徐冒出的白熱蒸氣融化的雪水,流到煙筒下面覆蓋的積雪上,被冷風一吹又化成累累冰柱,凍結在那裡。

相比較外面的嚴寒酷冷,酒館之內卻是熱氣騰騰,溫暖如chūn,不時傳來歡聲笑語,此時酒館內的一個小雅間之內,彩sè屏風遮擋,焦炭火盆置於其中,散發出旺旺的火焰,一陣喝酒猜拳之聲,四五人圍坐在桌旁喝酒吃菜,盡情享樂,談天說地,聊的興起。

坐在其中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上身穿著青sè棉衫,外罩紫稠襟服馬褂,下身藍灰相間棉褲衣襬,腰繫寶藍絲帶,全身打扮甚是得體,面目五官端正,眉梁高挺,雙目清澈有神,猛一看倒是相貌清俊,神氣實在,全身透露出一股少有的年輕人勃勃生氣,正是李觀魚。

雖然生得青chūn俊朗,但是眉宇間似乎總繞著一絲若隱若現的愁sè。

他自從連續參加科考失敗,漸漸心灰意冷之後,便乾脆不再讀書,中斷考舉仕途,學武也耽誤了下來,平時無所事事就尋人一起在外尋歡作樂,喝酒逍遙,混蕩度rì。

不過自從當初拜劉風塵學武之後,這些年來他的武藝卻rì漸jīng進,甚為出sè;遠近聞名,少有人能夠與之相比。讀書入仕的前途雖然沒能實現,可是他的武功修為越來越強,好歹算是一個補償,能夠擁有這一身傲人的武功自然也令不少人羨慕,甚為難得,可是由於沒有完成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