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之意是他走了你才肯聽我電話吧,有些醋意,他也不想這樣的,可忍不住。

她倒是很平靜,說:“沒有,就在身邊,怎麼,想讓他聽電話嗎?”

他也聽不出來她是不是在氣他,只管說:“那倒不必,就是想告訴你,我的女兒我絕對不會讓她姓別人的姓,如果你打算和蕭逸城在一起,就把朵兒還給我。”

她像是惱了,說:“你口口聲聲說朵兒是你的女兒,這些年你給過她什麼,她哭的時候你不在她身邊,她生病的時候你不在她身邊,她牙牙學語,她蹣跚學步,她長第一顆牙齒,她會笑,會哭,會說話的這些時候,你都不在她身邊,向瑞東,你好意思說你是朵兒的父親嗎?你好意思現在來和我爭朵兒嗎?”

他心裡很愧疚,但學她,儘量把語氣放到平靜,說:“這些,我以後會彌補,總之我不能允許朵兒喊別人做爸爸!”

她回:“那你真是多慮了,我從來沒有打算讓朵兒喊別人做爸爸,但我也不會把朵兒給你!”

她把電話掛了,“嘟嘟”的盲音讓他腦子裡一片混亂。

他找了律師,發律師函給顧恩笑,沒過兩日,顧恩笑找上門來了,在他的辦公室裡,她說:“我們談談?

他心頭漫過一絲喜悅,卻不動聲色,合上檔案,說:“好,談談。”

☆、48 不敢再愛

他讓她坐;在他的辦公桌對面,她想了想;還是舍近而求遠;過去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他戲噱地說:“和我保持距離?”

“不是;這裡舒服點,否則我會以為我是你員工。”顧恩笑實話實說。

他贊同地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然後過來坐到她身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低頭含笑問她:“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你怎麼這麼無賴呀。”她躲了一下;把他的手拿開了。

他嘲諷地介面:“無賴嗎?好像你從前很喜歡。”

她接不上話了;氣嘟嘟地拿了包坐到了對面去。

他反而閒適地往沙發上一靠;一副優雅的姿態,問她:“說吧,什麼事?”聲音倒是溫和的緊,細品之下,還有些溫情脈脈,她卻覺得他這是不安好心。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而來。”她說。

他倒也沒有裝糊塗,點頭,說:“大概知道吧。”可他沒說知道什麼,而是問:“和蕭逸城生活的愉快嗎?”

“這是我的私事,不勞你費心。”

“本來是這樣的,可是因為有朵兒,我就不得不費心了,考慮好了嗎,準備和我打官司還是……庭外和解?”他點菸,火光跳動了一下。

律師去找過她,談關於朵兒的撫養權問題,言外之意她毫無勝算,她迫不得已來找向瑞東談,她不能失去朵兒。

“向瑞東你不能這樣,你知道我不能沒有朵兒。”她有些激動。

他卻雲淡風輕,說:“我並沒有要求你一定要放棄朵兒,你可以和朵兒一起搬回來住,我並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她說了一半,又把火氣嚥下,莞爾一笑之後,有些悲涼地說:“向瑞東,你不需要用這種方法留住我,我的心從那天……已經死了,現在我只想和朵兒安安穩穩地過,至於感情,很傷人,我已經不想再去觸碰,也不敢。”

“還有,告訴你吧,蕭逸城是假的,我氣你罷了,他馬上就會走,到澳洲去,他有他的幸福,只有我和朵兒,你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個而遷怒於我們,真的,你可以去看朵兒,隨時都行,但不要把朵兒從我身邊奪走,你這樣只會逼我和朵兒離你越來越遠……我真的沒有想過和你爭什麼,可朵兒現在是我的全部……”

她傻傻地說,似乎不知所措,兩隻手毫無意識地撕扯著衣角,朵兒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