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也這樣,想必是跟她學的。

他的心頭一緊。

從沒想過逼她,反而是她,逼他這麼做的吧。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求她,讓她別倔了,可她不肯給他機會,如今又說她的心已經死了,她要他怎麼辦?

很後悔,不知道那天為什麼會盲了心,瞎了眼,傷害已經鑄就,怎麼挽回。

從沒有像現在這麼戰戰兢兢過,很想過去把她像從前那樣抱在懷裡,可知道她會抗拒,心死了是什麼感受,他了解。

朵兒和她都是他想要的。

那就慢慢來吧,能怎麼樣?他不願看見她這樣,他會心疼,他願意認輸,願意接受懲罰,讓時間來抹平傷痕吧,要不還能這樣看著她無助下去?

他把煙揉滅在菸灰缸裡,說:“你先回去吧,你說的話,我會考慮。”

以後的日子,就這樣,他去探望的朵兒的時候會事先給她打電話,她會盡量避開他,有時候他帶朵兒出去玩,她大都會讓保姆陪著,總是諸多交待的,擔心朵兒吃壞了肚子或是玩得太瘋,忘了回家的時間。

偶爾的一次,她從他手中把朵兒接過去,他也會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手,說:“告訴我用什麼樣的方法可以讓你忘記我以前的愚蠢。”

她愕然了一下,隨後平靜,說:“我已經忘了。”

“那為什麼還不能原諒我?”他追問。

她蹙眉一笑,彷彿在想一件很久遠的事,然後說:“很抱歉,忘記的同時我連同你也一併忘了。”

他有些惱怒,說:“你這是在考驗我的耐心!”

她慌了一下,回答:“你答應過我,不會為難我,你,不會要食言吧?難道你都不考慮,朵兒長大了會怎麼想你這個爸爸……”

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懂得怎麼來利用他的弱點,他無語,鬆開她,說:“這個禮拜六,我要帶朵兒去見我父母,他們已經等不及了。”

母親催了很多次,他壓著,一直等,等著顧恩笑吐口,他們可以一家三口出現在他父母面前,可是好像永遠也等不到這一天了。

禮拜六一大早,蕭逸城帶著毛豆“咣咣”來敲門,說馬上要走了,趁著假期帶孩子們去附近郊縣參加一個什麼採摘節,朵兒一看毛豆哥哥也去,迫不及待的自己坐在小凳子把鞋子都穿好了,緊緊拉著毛豆的手,唯恐媽媽把她留在家中。

蕭逸城又在旁邊一直地催,顧恩笑也就忘記了答應過向瑞東的事情,匆忙換了件衣服下去,蕭逸城他們三個已經在車上等了,她一上車,蕭逸城就發動了車子,往郊區進發了。

等車子開了一段時間,她才發現把手機落家裡了,蕭逸城問她要不要回去取,她想想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就算了。

就這麼一路出了市區,視野越來越開闊,景色也越來越美麗。

毛豆和朵兒在車子後面坐著,兩個人趴在車窗上,車子每每經過一片田地,毛豆都會告訴朵兒田地裡種了什麼作物,雖然總是說錯,朵兒還是很開心,不停地喊:“毛豆哥哥,毛豆哥哥,你可真厲害!”

“毛豆好像比我有魅力。”蕭逸城不無遺憾地說。

她回頭看了兩個孩子一眼,點頭說:“我也同意你的看法,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這是規律。”

“連你都這麼說了,看來我是真的老了。”蕭逸城又貧嘴。

“行了,你知足吧,還有個小悠在死心塌地地等著你,你還有什麼可感嘆的。”她拍拍他肩膀,像安慰一個孩子一般安慰他說。

“你呢?也在死心塌地地等著某個人?”蕭逸城問。

“說這個幹嘛,沒意思。”

她把目光轉向了窗外,看窗外成片成片的果園和藍天白雲下被秋色薰染了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