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的步子,”我的手扶在她基本沒了型的腰上。“前,後,前,後,轉圈。”

她隨著我動,一邊失笑,“好古怪,這是什麼舞?”

她的樂感很好,不一會就放鬆了身體,平底的緞鞋輕輕踮起,有了一點輕盈,她用有點浮腫的腳劃開步子,在紅色的氈毯上跟著我前進後退,顫巍巍像雲中漫步。她放心的握著我,攀著我,將自己交給我,跟著我的手臂舒緩的轉出一個圈。

“很好,真棒,”我由衷的說,這幾圈跳下來,她看來是活動開了,臉色也泛紅,氣息倒是勻順,遠遠傳來的樂聲節拍符不符合也不管了,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她還意猶未盡,拉著我,“再來一遍。”

我說你不累麼?她笑著搖頭,又對那邊喊,再吹起來呀!

我攔住丫頭,“不麻煩了,我自己來。”

我哼著一點流行歌,一邊帶她輕輕搖晃,我把會的歌都唱了,她終於乏了,我讓她坐在加了褥墊的石凳上,蹲下來給她輕輕揉著浮腫的腳。

“累吧?”

她不出聲,我抬起頭,她正有點出神的看著我。

“麝奴,誰令你做奴?你是我的姐妹,知音,我竟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你是我的何人。”

我眼眶發熱。唉,晴初,晴初。

晚上我沒去晴初樓上,我在自己的小屋裡,理一床新褥子。冬節將至,晴初體虛內熱受不得炭火,溫和的兔絨應該適合。我按照伍媽媽教我的,將絨毛細心攏進上面的網格襯面裡去。

燻爐細細的散發著甜香,時間似乎也綿軟了,聽不到沙漏聲。我身體骨骸都軟塌塌的,只想一覺睡過去……我忽然警覺了,我從不用薰香爐,這味兒哪兒來的?

沒等我站起來,腳已軟了,我未及閉上的眼睛,清清楚楚看到一床毯子朝我兜頭罩過來……

我醒來已是日頭當空,是個好天,群鳥啾鳴近在耳邊。我左右轉著脖子,想理順思維。毫無疑問,我是被擄劫了。誰這麼不長眼?要財沒財,要貌沒貌的這麼一個人,能有什麼好處值得被劫?

竹水漏嗒嗒接著水,滿了,一端自動傾倒。我坐起身,旁邊過來一個俏丫鬟,端著茶盤,我不理她,下床環視,這是間很華麗的屋子,一應裝飾氣派,更勝過相國府。這是哪裡?我緊張起來,難道這是相國的意思?

我撲到窗前,外面是好大一所園林,氣派更超相國府。中央很大一面湖,那高聳的亭頂很是眼熟,這裡是……

“剛醒就急著探地形,想溜?”門口的聲音說。

我一轉身,看到那一張神采飛揚的長圓臉。果然是他,昌王趙憬。

趙憬笑微微的瞧著我,走到窗前對外瞧瞧,“天氣不錯,嗯?”

“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叫人擄的我?”

他不答話,在室內兜了個圈子,“你在這裡,必不會悶,如果悶了,就釣魚養花。有你在,我也不會悶。如果我們都悶了,就一起去射箭打獵。”

“我他媽的不要釣魚也不要種花!”我對著他的鼻子叫,“我要回去。霽月樓的人都在等著我!”

他對我的吼聲恍若不聞,還是笑嘻嘻的,揀起桌上幾本書翻了翻,又丟回去,“這間屋子就歸你,後頭一蕖花圃,也是你的。你可以自由走動,我的屋子在東面,你沒事來找我,也很歡迎。”

我向著門口衝去,門口赫然一排衛士,。個個都比我高一頭。一起手按刀柄的瞪著我。

“這裡兩個丫鬟,都歸你。還有這一隊衛士,也歸你。”趙憬在背後說。“他們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不怕你那厲害的下劈。如果你不服,去叫叫陣倒也可以。”

這樣我就在昌王府待了下來,我本來沒什麼傷病,養個兩天也就好了。成日家有人送飯送菜,送衣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