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明擺著是在質疑安羽琪。安羽琪臉紅了下,但因為醉酒,並沒顯露出來。這詩本就不是她做的,她是文科沒錯,可對詩詞歌賦並不感興趣,也就能記住當初那麼幾首膾炙人口的算是不錯了。

但在這個場合,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露怯的。微微向北嵐主鞠了一躬,謙恭說道:“北嵐主雖是文武大家,但說出這樣的話似乎不太合乎身份。不知北嵐主又有什麼證據證明這首詩歌不是下官所做呢?”

一個反問,成功的反擊。大齊帝國諸官均露出相同的表情,拿不出證據這事兒怕是沒完沒了了。

北嵐主依舊波瀾不驚,似嬌嗔一樣橫了安羽琪一眼,令安羽琪險些落荒而逃。

這個有著蘿莉面孔的老女人,實在不好對付。

“我並無證據證明不是你做,可我只是不解。你年紀輕輕,怎會有如此看透人生的感嘆呢!倒像是遲暮之人才有的觀念吧。難道……安少卿這首詩是抄來的?”

此言一出,殿上頓時安靜下來,無論是大齊帝國方還是孚玉國的人,都沒了聲音。就連醉死的西寧主也沒了之前的哼哼……

許久之後。

齊王的眉頭皺了起來,要知道抄襲一說,可是極嚴重的指責,如果北嵐主沒有什麼憑仗,斷不敢在大齊帝國的皇宮裡如此說三道四。

皇帝不是一般的讀書人,他不是榮貴妃,也不是皇后,他根本就不喜歡這個北嵐主,所以冷冷說道:“大齊帝國首重律法,與孚玉國那般孱弱模樣倒有些區別,北嵐主若要指人以罪,便需有些證據才是。”

眾臣都聽得出來陛下怒了,萬一北嵐主真的指實了安羽琪抄襲、只怕安羽琪很難再有出頭之日。

北嵐主微微一笑,卻不說話。便在此時,忽然安靜的宮殿裡響起一陣掌聲!

一直歪著身子靠在案几上的安羽琪忽然長身而起,微笑看著北嵐主,緩緩放下手掌,心裡確實多出一分佩服。這位北嵐主果然了得,簡單幾句話就將自己陷於抄襲門事件中,但對方卻並不多說,只是簡單幾句成功撩撥起眾人心中的疑惑。

不過安羽琪知道對方今日是陷害自己,故而不能佩服到底,粉紅的臉上露出狂狷之意,似有些不耐的問北嵐主:“你還能不能再不要臉一點?”

旁人以為她是被揭穿之後患了失心瘋。說話已經漸趨不堪,都皺起了眉頭。皇后輕聲吩咐身邊的人去喊侍衛進來,免得安羽琪做出什麼聳動之事。不料齊王卻是冷冷一揮手。讓諸人聽著安羽琪說話。

安羽琪踉蹌而出,眼中盡是好笑譏屑神色。

“抄來的?抄的誰的?莫非我作首詩,便是抄的?莫非北嵐主門生滿天下,詩文四海知,便有資格認定晚生抄襲?”

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還是難得有機會發洩一下鬱積了許久的鬱悶,安羽琪那張秀氣的臉上陡然間多出幾分癲狂神色。

“詩乃心聲。”北嵐主望著她溫和說道:“安少卿並無此過往,又如何能寫出這首詩來?”

“詩乃文道。”安羽琪望著北嵐主冷冷說道:“這詩詞之道,總是講究天才的。誰說沒有經歷過的事,就不能化作自己的詩意?”

她這話極其狂妄,竟是將自己比作了天才,所以藉此證明先前北嵐主的推斷全部不存在!

聽到此處,北嵐主的雙眉微微一皺,隨即笑靨綻開,說道:“難道安少卿竟能隨時隨地寫出與自己遭逢全然無關的妙辭?”

雖然北嵐主已經相信了之前那詩詞是安羽琪所做,但讓她再做出與自己性格經歷相悖的詩詞來,怕是文壇大家都無法達到的。

見對方落入自己計算中,安羽琪微微一笑,毫無禮數地從對方桌上取過酒壺飲了一口,靜靜地望著北嵐主,眼中的醉意卻漸趨濃烈,忽然將青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