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下留情,自己此刻早已沒了性命。她不僅對對方力道的拿捏欽佩起來,看著暗衛頭領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同時冉燕還很清楚,這只是過招,而且之前安羽琪說明了點到為止,因此她才會毫髮無傷。但若是真正廝殺的話,對方恐怕根本不會給自己任何接觸到對方身體的機會。她驀然身子一陣,欽佩地向暗衛頭領深深鞠了一躬,又像安羽琪點了點頭,認輸之後快速離開了使團門口,頭也未回。

至於那些被打的小公子的家丁們,與她沒有半分關係。

不過是一招之戰,確實那樣驚心動魄。

安羽琪一直面無表情,心中有些不快。原本想要好好休息,卻被這些鬧事的人攪的一點心情都沒有。剛剛又收到了孚玉國禮部的邀請,她又不好不去,只能登上馬車。

馬車沿著上京接到往禮部駛去,馬車四周自然有孚玉國的御林軍嚴加保護,絕對不能再給任何人接近大齊帝國使團的機會。她們已經深有體會,不然孚玉國的人接近使團不是為了保護使團,而是為了保護孚玉國的子民啊!這些北面來的使團還真是把蠻夷演的足足的,一點情面都不留。

安羽琪坐在馬車上微微閉著眼睛養神,她已經有一陣子沒休息好了。原本以為到了上京能夠好好歇歇,哪知卻天隨人願,讓她好不安生。

過了許多,安羽琪忽然開口,問身邊的暗衛頭領:“剛才為什麼要挨那一掌?”

雖然不會武,但沒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憑著暗衛頭領的身手,剛剛那一招完全可以躲避開,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竟然生生吃了一下,難不成是看上對方了?

安羽琪微微睜開眼睛,用眼角瞄著暗衛頭領,表情有些怪。

暗衛頭領咳了兩聲,儼然是受不了安羽琪的眼神,解釋著:“對方是軍人,所以屬下願意直接一點,而且屬下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他又看了安羽琪一眼,壓低了聲音回答:“大人有意結識對方,屬下自然也要賣她一個好。”

安羽琪笑望著暗衛頭領,道:“我連她有幾個腦袋幾個胳膊都不知道,結交什麼?這天下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她算哪根大頭蒜?也值得我去結識?照這個標準結識下去,我這輩子豈不是要忙死?你還讓不讓我吃飯,你還讓不讓我睡覺,你還讓不讓我玩啦?”

安羽琪心中叫苦,她的標準真的不高,也就是:吃飽肚子,過好日子,賺好銀子。怎麼實現起來就這麼難呢?這比在小旅館裡拉下臉來去跟顧客兜售套套還讓人鬱悶。

暗衛頭領一愣,心想當官的不都是喜歡去結交一些人麼,不管有用沒用,先結交上再說,誰知道將來能起到什麼作用,怎麼這安大人就與眾不同呢?而且,就算你不喜歡結交,但是和吃喝拉撒又有什麼關係?扯的是不是遠了一點?

安羽琪把他的表情完全看在眼裡,也不說話,從懷中一個小口袋裡摸索出個小藥瓶來,開啟倒出一顆遞給了暗衛頭領,讓他吃下去。

老管家在旁邊興致勃勃問:“陳皮?”

安羽琪沒好聲地回答:“這是傷藥。我說你們能不能別這麼看低我啊?好歹我也是高材生,跟獨孤蝦那幾下子不是白學的。一路上沒見我踩了不少的草藥麼,你們家大人是天才,天才!”

暗衛頭領有些鬱悶地接了過去,依舊鍥而不捨地追問:“可當時大人分明叮囑我說點到為止。”

安羽琪乾脆翻了個白眼,毫無形象的癱在馬車裡:“你哪個手指頭點到她的身上了?”

暗衛頭領險些吐血,連忙服下傷藥,開始打坐。

老管家神色凝重,一路來也只有剛剛才說了句話。見暗衛頭領並無大礙,忽然開口:“那西寧主家的小公子來鬧事,不知道背後是誰攛掇的。這孚玉國女王明顯很欣賞大人,都能派出御林軍來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