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又在並無真正動手、勝負未知的情形下,突然就這樣全盤撤走,這點更讓花十八等人迷惑不解,匪夷所思,更何況座中仍然還有很多來歷不明、來路可疑的人,未知是敵是友。

在一旁的溫十七,卻醉醺醺的道:“他們來的人是比我們預想的要多得多,但貌似我們的朋友也不少,而且他們看起來,不但不中用,還很不團結。”

他這句話,是對著互不攙扶,向外艱難行步的“富貴集團”一堂主、六太保而言的。

傷傷傷傷傷傷傷,七個傷者、三對半敗將,滿腔痛楚滿目恨色的踉蹌往外走,倏地聽到梁煎炸一聲叱喝:“站住!”

七人陡然止步,他們臉上都現出尷尬不忿的神色。

他們都已負傷,都失去了還手的能力,看上去,“涼城客棧”臥虎藏龍,樓下的好手,只怕比樓上的女殺手更難惹難纏難鬥!

但他們隨即發現並警覺,梁廚子叱止的,並不是他們七人。

而是另一個穿著非常合體、非常光鮮、非常堂皇、非常富貴的錦衣玉冠佩劍豪客,他正趁客人們忙亂中倉促上下出入的節骨眼兒上,已悄悄的潛上了樓頭,而且就只差四級樓梯,他就已上了樓,但還是被一臉奸詐一肚子煎炸的梁煎炸,出言喝止住了他的舉步。

那錦衣豪客也不慌不忙,他右手把著鑲滿珍珠翡翠的劍柄,悠然轉身,他含笑問道:“大師傅您是在叫在下?”

梁煎炸不耐煩的喝叱道:“是誰讓你擅自上樓的?”

那錦衣豪客笑道:“怪了,我的房間就在樓上面,我回自己房間休息,難道還有錯嗎?”

梁煎炸半信半疑“哦”了一聲,小蝶眼珠機伶伶的一轉,便問道:“請問客官,您是住的第幾號房?一會兒小蝶好方便把洗腳水給您送過去。”

那錦衣豪客頓了一頓,笑道:“‘花’字十九號房。”

小蝶笑呵呵的應道:“原來是十九號房啊,就是住在十八號房隔壁的那一間啊?”

那豪客豪笑道:“正是。”

小蝶也陪著他的笑而笑道:“這樣呀——可惜啊,‘花’字號房只有十七間哎……真是可惜啊!”

那錦衣豪客一時笑不出來了,他怔了怔又笑道:“小妹妹利害,我得確不住在樓上,我是上樓探望一位朋友的。”

梁煎炸沉聲問道:“朋友?哪位?住第幾號房呀?”

錦衣豪客這次十分老實的回答道:“‘花’字十六號房,熊東怖。”

第六章 六醉七傷一十三拳

花十八笑了。

笑得像支亂顫的花。

她笑著問:“客爺是‘劍豪’陳子楓、還是‘劍帥’獨孤映嶽?”

那錦衣豪客撫摸著劍柄的貓眼兒藍寶石,一臉不屑的“哼”道:“獨孤映嶽那個窮逼,也配和我陳子楓齊名並號!?”(參見《死神冊》第九章)

“‘花’字十六號房住的,果是您陳劍豪的朋友?”花十八眼睛發了光,她側仰著臉,力圖將自己最完美的的角度,展現給面前這位“權力幫”劍中之豪。

陳子楓想了想,才答道:“也可以這麼講。”

花十八似乎在盯著對方滿身的珠光寶氣吞著口水,她又道:“姐姐我可沒聽說過陳大少和熊二爺有什麼交情?”

陳子楓靜了靜,才答道:“你們大可以放心,我並不是想救他,我只是要為我家相爺討回幾樣東西。”

花十八笑容不減的反問:“他欠你家主子什麼東西?很重要麼?”

陳子楓華貴貴的彈彈錦袍衣襬上的一根落羽,然後華麗麗的回答:“也不是什麼太貴重的物件……只是幾封來往書函而已。”

梁煎炸皺了皺漂亮的眉毛:“書函?”

花十八依然咬定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