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給自己經營後路呢,心老早就不在戰場上了。若是我處在你這個位置,這種連擾民都沒底氣的圾垃部隊,送給我,我都不要!你如今好歹也是員威名赫赫的名將了,別給你說想不到此節?我就怕你正為這個徹夜難眠呢!

被老奸巨猾的夏維民連消帶打,把肚子那點小心思點了個通透的程家驥,一邊很不好意思的傻笑著;一邊在心裡納悶夏維民心萌退意該只是一年來的事情,可新二十七軍裡種種弊端卻都是多年痼疾,他既洞若觀火先前為何不下大力氣整頓一番了?

覺察到程家驥眼中所流露出疑惑的夏維民接著說道“浩然!你是不知道。河南那疙瘩,說是說,還是中國人的地盤。可日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囂張得很。最可惡的那是幫數典忘祖、認賊做父的混帳東西,天天帶著汪精衛發的委任狀和成箱的金條往你眼皮子底下鑽,你還抓不到他。這年頭心眼活泛的人可是愈來愈多了。別的不說,單是我手下這十幾個師、團部隊長裡,就至少五、六個與南京那邊的舊交識一直保持著書信往來的。我光拉著、哄著、嚇著不讓他們把隊伍拖過去,都忙不來了,哪裡還敢去刺激他們!”夏維民今天說得這些話,雖是他的肺腑之言,可卻也是一家之言。既是一家之言,又難免會主觀臆斷的之處。客觀來說,要是他這個一軍之長能立身以正,下面的人哪裡又會糜爛到這個地步!當然,在抗日這個大是大非上,夏維民還是能心如磐石、毫不動搖的。

“姐夫,你要回家去,我不敢攔著。可你總得再扶我一把吧!”尋思這家常鬧得差不了,程家驥終於攤牌了。

“這個你放心,等局勢進一步穩下來,部隊就整編。我來給你給坐鎮,有敢出頭鬧事的就殺他一批,要是不成,就找些由頭把那些個心存不服的,與南京方面關係曖昧的,再殺他一批。這兩大輪殺下來,應該沒有幾個人敢對你的命令陽奉陰違了。要是部隊的戰鬥力還上不去,等我走後,你乾脆把部隊裡的所有無法改造過來的老兵編成一、兩個團,找機會打光拉到!分出來的這兩萬多人,你只需再辛苦上幾個月給他們好好回回爐,應該問題不是很大了。可這些人究竟能成什麼樣子,那還得看你自個的本事!”到底是縱橫半生,稱雄一時的軍頭、不倒翁,慈不掌兵這句話在夏維民身上體現得是如此的明顯,那一連三個殺字和最後那手借刀殺人,讓程家驥立時毛骨悚然:這個大姐夫的心腸,可比我要狠得多了!

在與夏維民敲定了整編新二十七軍的大政方針後,老是掂記著新二十軍主力的安危的程家驥,只陪著夏維民慢慢吞吞的走了兩天,便匆忙趕回了臘戍。並於到達臘戍當天乘飛虎隊的飛機直飛印度伊德崗。

其實,程家驥大可不必心懷惴惴的。在同古會戰期間曾集中兵力向東突擊未果的中原規一不是傻瓜。從獲知進犯緬中的日軍遭到空前慘敗的那一刻,他就已意識到了,除非能有援軍源源從海上湧來,否則等待印度土地上的日軍的下場,就能是在即將把作戰重點西移的中國遠征軍和英軍的夾擊下全軍覆滅。

吉大港要求增兵的電報,很快就給又被戰線過長,兵力不足這個日本人的老大難問題,所困擾的東京大本營給駁了回來。

好在急於收縮兵力的東京大本營還同古做出了讓印度方面軍所屬部隊做好全體撤離的準備的指示。

於是乎,從七月二十四日下午起,已集結于吉大港近郊與城區的五萬多日軍就在前一天到達的戰艦、航母的掩護下。陸續登上了當日中午才趕到的一艘艘運輸船。

這次過程中終始伴隨著中英兩軍對吉大港的全力攻擊和瘋狂炮擊的大撤退,持續了整整五天,最終只有四萬三千六百九十一名日軍撤出了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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