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走後,芝竹便一屁股坐在了李道玄的位置上,自顧自吃了起來。

東勝雪伸手,一把摸住了芝竹的手,法力湧入,芝竹眉頭一皺。

東勝雪摸著芝竹柔若無骨的小手笑吟吟道:還真是我見猶憐吶。

東勝雪內心一驚,這人沒有修為,如何上的誅魔山,看這女人模樣,明顯不打算說。

東勝雪亦不願落了下風,收回手後,對著門口招了招手道:飛劍傳書誅魔山,調來此女資料。

一個鎧甲大漢點頭退出了此處。

芝竹知道自己身份瞞不過這女人,所以她也不裝,李道玄一走直接大吃大喝起來,在那山上她可是餓慘了,若不是李道玄的緣故,她估計和關進來的噬魂魔女一樣,不時被從大牢提出去供修士消遣了。

方舟離開誅魔山不久,東勝雪也不管這吃喝的女人,便看著腳下的皮靴,喜滋滋離開了,此女雖風華絕代,對她而言不過是上不得檯面的侍女罷了,一時好奇查一查,回頭探探李道玄,若不重要她便直接要過來,生氣不過她一念間,皇權之家,她可不是花瓶子。

幾天後,東勝雪拿著一份資料,看完臉色陰晴不定。

她收了資料,讓人把芝竹帶來。

看著笑吟吟的芝竹一屁股坐下,也不說話,東勝雪心頭膩味,噬魂魔女。

看了一眼芝竹有恃無恐的樣子,東勝雪面無表情道:我誅魔山封魂針用得可還習慣。

芝竹眼神深處冰冷一閃而逝,笑道:奴婢自願跟隨公子而來,區區封魂針,他日公子會為奴婢解開。

東勝雪冷笑道:小小魔女,有何資格侍奉我家大司馬,待回頭本公主便跟李公子將你要來,調教一番我人族規矩禮儀再說吧。

芝竹眉頭一皺,若是被這女人要去,自己恐怕想死都難。

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眉頭一展她嘻嘻笑道:公主且去要便罷,可是公子誅魔戰場寂寥,遇見芝竹便脫了衣服,看了身子,相處日久,公子定然不會嫌棄奴婢魔女身份。

東勝雪眼神微眯,冷冷笑道:就憑你這魔女,不過是個浪騷蹄子,你自便自薦枕蓆,李公子對你恐見鬼怪,也敢胡言亂語。

芝竹聞言,臉色一冷,眼中殺機閃動,片刻後又嫵媚一笑道:我家公子就喜歡我這種,風情萬種,唇齒留香的魔女,奴婢亦甘之如飴,欲死欲仙。

東勝雪臉色漆黑,她盯著芝竹,細細看了幾眼道:噬魂族被擄走的公主,想來便是你吧,異國他鄉,被我家大司馬虜來做牛做馬,你恨不得食他血喝他肉,區區心計,挑撥離間。

芝竹臉色難看,轉眼恢復,笑了笑道:至少我可以隨時侍奉公子左右,公子氣血方剛,也看了奴婢身子,說不得它日日久生情,隨我回魔族做我的裙下之臣,亦未可知。

東勝雪臉色鐵青,她深深吸了口氣,臉色一轉笑眯眯道:本公主何須跟一個落難公主計較,你不過是來此當牛做馬,即便真有那日久生情,想來你也活不到那天,有個魔族回頭替本公主洗洗褻衣,做做飯,倒也頗為別緻。

芝竹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眯,眉眼彎彎道:可憐啊可憐,縱然你是小國公主,不過是麻雀飛上枝頭罷了,我家公子紅顏知己可時常相伴,兩人關係你儂我儂,如漆似膠。

東勝雪無言,不屑笑道:本公主一路護他,他認識什麼人,我一清二楚,你既為奴婢,便出去聽候他差遣吧。

芝竹也不言語,起身朝著外面走去,銀鈴般地笑聲響起,悅耳聲音緩緩傳出:有個女扮男裝的人曾與我言,銅雀臺深,深不可測,若我妄圖麻雀變鳳凰,便要滅了我全族,……哈哈哈哈哈

聽聞此言,東勝雪細細回想,有幾次自己靠近李道玄,那銅雀似乎都擋著自己。

東勝雪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