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甜甜姐,家裡這邊突然出了點兒事情,所以我一直在處理,沒來得及去請假。”

她聽得出張甜甜是真的關心自己,略有些感動地說道。

“家裡有事兒也不能不接電話啊,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給你打了多少電話,收不到你的回覆心裡有多著急,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兒呢!”

張甜甜繼續在那邊滔滔不絕,“今天你到底來不來上班?”

容思顏想了想,既然已經這麼多天沒有去,也不差這一天。

況且她確實有些擔心裴寒軒的情況,想著能不能有機會去醫院看看他。

於是對著電話道:“再幫我請一天假吧,我明天就去上班。”

“行,我知道了!”張甜甜乾脆利落地答應,“明天一定要來,不然你的飯碗可能就保不住了!”

笑著應了聲一定,容思顏掛了電話,坐在*上,想著此時裴寒軒那邊究竟是什麼情況,他的身體是否還好。

心裡一番糾結以後,她還是決定去醫院看看,於是簡單地洗漱完之後,給裴寒軒打電話問清楚了醫院的地點和他所在的病房。

打過電話之後沒有多久,容思顏捧著一束剛剛從花店買來的花,輕輕地叩響了病房的們。

“請進。”熟悉的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她最近已經聽了無數遍,對它再熟悉不過了。

然而不同於最初的厭煩和些許懼怕,現在她覺得這聲音其實還蠻好聽。

扭動門把手走了進去,容思顏不禁感慨裴寒軒過的果然是有錢人的奢侈生活。

他住的病房無疑是整個醫院最好的,如果不是醫院裡瀰漫著的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倒像是酒店裡的總統套房一般豪華。

不僅電視電腦等裝置應有盡有,病房裡有單獨的衛生間,甚至還有單獨的廚房和家庭影院。

她把花擺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站在他的病*前,看著他的神情有些侷促。

“你……好些了嗎?”靜默了一會兒,容思顏開口問道。

“好多了。”裴寒軒露出愉悅的表情,“我真的沒有想到你能來看我。”

他看著她笑,棕色的眼眸燦若星辰。

“那就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容思顏的心情也不錯。

於是打趣道,“我就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如果真的死了就太枉費我救你的那一番心思了!”

裴寒軒已經習慣了她的口是心非,照舊不說破她,而是配合著:“那可太讓你失望了,我還活的得好好的。”

兩個人相視一笑,目光交接之間好像空氣的溫度都上升了幾分,一種微妙的氣氛緩緩出現。

終於容思顏堅持不住這種對視,慌忙轉開眼睛。

她捋了捋耳邊的頭髮,閃爍著眼光看著他:“那,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裴寒軒有心想留她下來,卻找不到什麼理由,只能看著她的身影消失。

容思顏走得很急,一直到出了醫院想打車回家,才發現她剛剛出來的時候太過慌亂,錢包和鑰匙全都落在了裴寒軒的病房裡。

她無奈,只得返回病房去取錢包和鑰匙,卻在接近病房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病房裡有人,透過門口的縫隙,容思顏聽到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那男人正埋怨裴寒軒為什麼那麼不小心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然後她聽到了裴寒軒的聲音。

他稱呼那個男人為:“爸。”

一種被欺瞞的羞恥感瀰漫了容思顏的全身。

原來裴寒軒並不是孤兒,原來他有一個這麼關心他的父親,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麼親密。

所以,之前在山上,他講述的那些過去的艱辛經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