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使陳唯一多了一個傾訴的物件,只差沒有抱著段重的大腿痛哭出聲了。對於這等行為,段重表示可以理解,畢竟腦袋時刻懸在房樑上,枕頭邊每晚都會放一封恐嚇信,再堅強的心靈也會被摧殘的支離破碎。

總督府一行,段重並沒有得到太多的訊息,因為江南的事情,完全已經脫離了陳唯一的掌握,跟一個睜眼瞎差不多。而段重唯一關心的是韋志高這位天下最富有的鹽商,有沒有來找過陳唯一,然而結果卻令段重十分失望。或許這一夥神秘的勢力動作還並沒有大到將對方逼得狗急跳牆的境界,但是對於此事,段重自然是不會主動地,因為段重一主動,就意味著之後的被動。而在陳唯一的無限怨念之下,段重終於是經受不住,狼狽的逃竄出了總督府。

夜漸漸地深了,寒冬時節,雖然沒有下雪,但刺骨的嚴寒依然讓人感到痛苦。段重緊了緊衣服,運起身上的真氣來抵禦嚴寒。段重穿的衣服並不多,因為寒冷更使人驚醒,而段重此刻還有一些緊張。眼前的一幢房子對段重來說再熟悉不過了,因為段重不止一次進入過這幢莊園,不論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裡。

廖府,整個院子已經黑了下來。現在的時刻已經過了子時,自然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之中。這個府上有許多段重的熟人,譬如說廖敘林廖大公子。自從上次跟隨段重來到江南之後,段重受重傷回到南京修養,廖敘林便在自己的家中住了下來。畢竟廖大公子現在沒有了去處,回了南京無疑又會國起囚犯一般的生活,而基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索性不如住在家中安全。

而另外一個人,就是今夜段重所要找的廖佳佳廖小姐。段重深深地吸了口氣,縱身躍進了院子,極為熟悉的繞了幾步,便開啟了一間房屋的窗子,輕輕地躍了進去。這屋子中的味道依舊是那樣的馨香、那樣的熟悉,段重摸著黑走到了廖佳佳姑娘的床邊,輕輕喚道:“佳佳……佳佳……”

一雙閃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猛然睜開,而這雙眼睛中帶著一絲驚恐、一絲不安、一絲深深地憂鬱,讓段重看的呼吸一窒,心疼無比。“段公子,是你麼?”

段重輕輕地握住廖佳佳的手,點著頭道:“是的。”

“段公子,你的手這麼冰冷,外面……很冷麼。”

段重嘆了口氣,卻沒有說話。卻突然感覺到廖佳佳的手從自己的手中掙脫了出去:“你……你為什麼來?”

段重頓了頓,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卻聽廖佳佳用極為幽怨的聲音道:“佳佳已經許人了,還請段公子自重。”

段重只覺得心中一陣絞痛:“佳佳,你不記得當時我跟你說過了什麼麼?你難道不相信我了麼?”

“信?讓我怎麼信……你不是也要娶別人麼,怎麼就從來沒有說過?”

段重嘆了口氣,知道素兒必定是她心中的一個死結,急忙道:“佳佳,你聽我跟你解釋,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廖佳佳良久沒有說還,但是段重已經能夠想到她眼角噙著的淚水。長長的嘆了口氣,又將她的手緊緊捉住。

第五章 你媽*逼的

對於段重來說,素兒之於他,或者是親情高於愛情。但是段重知道自己是深深地愛著素兒的,不論是親情還是愛情,但是相處了十餘年,這兩者本來就分不清了,所以段重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緊緊地抓住了廖佳佳的手道:“你先不要胡思亂想,先聽我講個故事好麼?”

段重並不等廖佳佳回答,已經開始講故事了,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故事的主角,換成了段重自己。段重所講的,自然是從小到大跟素兒相處的點點滴滴。或許在這個世界上的人看來,一個丫鬟為了自己的主子奉獻一生,是天經地義毫無問題的事情,但是段重並不這麼認為,再加上原本就天下無雙的嘴皮子,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