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立馬又為剛才的想法不恥,她為什麼要擔心莊孝?她和弟弟相依為命,如果盛夏有什麼意外,她也不可能安然於世。為了弟弟,委身於莊孝和委身於野戰有何分別?和一個男人上床和同多個男人上床又有何分別?

“好,我答應,不過,我要你簽字立據,不能反悔。”她說得堅決,如果一夜凌辱能換來盛夏的一生平安,她還有有什麼好猶豫的?

野戰突然大笑,打蛇打七分吶--“好,就依你!”

野戰帶著夕夏進了別墅,夕夏踏入房間,果然同她猜想的一樣。從一個房子的裝修能看出這個人對生活的態度,野戰對生活應該是個很仔細的人,至少比莊孝要仔細很多。這樣的男人往往是完美主義者,對自己和對別人都有近乎變態的苛求。

上了二樓,整個第二層就是一間獨立的超豪華大臥室,書房、健身房、洗浴等全是連體裝修。夕夏有些咂舌,野戰回頭看著夕夏有些發愣的表情突然間心情頗好:看來她並不是表面那樣完全非物質化,物質女人好攻克多了。

“進來。”野戰伸手拉她,夕夏本想甩開,但是想起剛才的約定即刻忍住了。

夕夏的手天生柔嫩滑膩,觸感別樣的好。野戰握著她的手不自覺的多摩挲了幾下,銷魂的觸感直擊心臟。對,就是這種感覺,會讓人上癮,以致於為她著魔發瘋。

野戰讓她隨便參觀,他則坐在書桌前快速擬定一份合約,反覆看了幾遍才列印出來,拿著鋼筆‘唰唰’幾筆瀟灑簽下自己的大名,然後站起身將一式兩份的合約遞給夕夏,說:

“看看吧,我已經簽字了,沒有意見就簽了它。”

夕夏拿著認真的看起來,逐字逐句的校對。野戰退了上身衣服拿了條寬大的浴巾往浴室走,邊說,“我不希望浪費太多時間,你沒有意義就簽了它,我們立即履行合約。”

夕夏抬眼看過去,不為野戰裸露的強壯身體所動,更沒有像看到莊孝身體時的羞澀和麵紅,目光依然冷冷淡淡的。

野戰心底多少不滿,難道這女人對著莊孝也這副表情?

夕夏簽字的手頓了下,突然有個疑問,野戰這人應該趨向完美主義,怎麼還會看上她的?

“你為什麼看上我了?”夕夏突突的問了出來,問出來才覺得不妥。

野戰也是一愣,頭也沒回進了浴室,直接丟了句,“我從來不碰非處的女人,你很幸運!”

夕夏莞爾一笑,果然啊--

夕夏準備簽下自己名字時包裡手機響了,頓了下擱下筆接電話。

海公子的,聽聲音很急,夕夏越聽越急,越急就越慌,沒等海公子話說完已經斷了電話,抓著包包衝下樓衝出別墅,一路往外跑,出了小區總算攔了輛出租上了車。

海公子說莊孝這幾天醒來就一直尋死,已經自殘了好幾次,這一次是劃破了手腕動脈,大出血,醫生正在做最後搶救。海公子那邊說著聲音都哽咽了,說是莊孝撐不了多久,要她趕緊過去見最後一面。

夕夏上了車眼淚毫無徵兆的大顆大顆的滾落地,真是個傻子,大傻子!他怎麼可以那麼傻,什麼都能玩,命也能玩嗎?死了最好,死了乾淨,死了她就不會這麼牽腸掛肚。

越是這麼想心越痛,眼淚就像泉眼一個勁兒的往外翻湧。他有沒有想過就這麼沒了是什麼後果?

她總記得那個站在學校門口裂開一口整齊潔白的牙的大男孩,笑得那麼幹淨那麼純粹,攤開雙手抱著她時是那麼的一臉幸福。如果,他真要遠去……

夕夏不停催司機開快點,終於到醫院時海公子早等在門口了,帶著她換了護士服就匆匆往樓上走,到莊孝病房外時海公子突然拉住夕夏不讓走,躊躇著說:

“夕夕,你見孝哥前先聽我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