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開了口,不想一句話便讓謝衣鬧了個大紅臉,他說的是:“我只是覺得,你似乎更應該把注意力放在你的丈夫身上?”

“……”

“怎麼,心虛了?”

謝衣有口難言,臉紅得厲害,怎麼就突然說到這個了呢?

(沒錯,氣氛不對啊沈大大_(:зゝ∠)_)

“謝衣啊謝衣,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沈夜嘆息。

謝衣無言以對,阿夜的一聲嘆息,為何讓他真的有了愧疚的感覺?

謝衣一心虛,自然萬事好商量,雖然身邊是那些外人,但找回了所謂“存在感”的沈夜依舊滿足地吃了些豆腐。

而沈夜一滿足,更是有求必應,謝衣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所以面對謝衣再一次“能幫則幫,那一群人也是不容易”的話,沈夜只是挑眉:“怎麼,我們還不夠幫忙的?”

謝衣無奈,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親了親沈夜的唇角,於是沈夜越發的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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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是真的累了,原本打算的小憩,就變成了休息一晚——雖然這燈火通明的情況下,根本算不得“夜晚”。

劉赫安排好了輪流看守的人,一轉頭便見謝衣與沈夜極為貼近的模樣,咬了咬唇,他終究是沒有走上前去。

在靜默之中,勞累了一天的眾人便設施極為簡單地睡了。期間盪漾的水聲流過耳畔,一如搖籃曲,而他們擔心的怪物問題,也是一點都沒有來困擾他們。

只可惜,這一片寧靜,終究還是被打破了。

吵醒眾人的,是來自劉明的一聲尖叫,在寂靜之中仿若一聲驚雷,把一行人都給嚇醒了。

因是和衣而睡,一行人沒有浪費分毫的時間便來到了劉明身邊,只是擔心他又發生意外的心,在看到他身邊躺著的劉謙後,蕩然無存。

劉明一臉的崩潰,喉嚨發出“嗬嗬”的聲響,眼睛暴突滿眼血紅,只是比起他來,劉謙的情況嚴重多了。

不,更確切的說法是,劉謙已經沒救了。

此時躺在劉明身邊的,早已不是一具活人的軀體,而是一具陶俑,身著鎧甲,滿面肅穆,一手橫放在胸前,手心中空,似是拿著劍的模樣。如果不是劉謙面容未改,如果不是先前所見所聞,他們只會覺得,這是劉謙開的一個玩笑。

眾人沉默地站著,這會是劉謙?

守夜的人慘白了一張臉:“怎麼回事?我們……我們沒聽到聲音啊……”眾人睡得十分安詳,他們根本沒有發現躺著的劉謙,是什麼時候有了變化。

這是劉謙?

這是劉謙。

但是,他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他為什麼突然就穿上了古人的衣服?為什麼突然就……變成士兵傭了?

最重要的是,他還活著嗎?

眾人一時都說不出話來,唯有劉明,崩潰之後便嚎啕大哭起來:“是我!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他摸了那些陶俑,所以差點被同化,而劉謙呢?為了安慰他,他一直都呆在他身邊。

明明他才是那個該死的人,如果劉謙沒有呆在他身邊,如果不是他當初一時心癢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劉謙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劉謙就這樣變成了陶俑。

這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若是劉明手臂猶在,說不定他早已撲在劉謙身上痛哭起來了,但此刻的他除了被眾人拉離了劉謙的身邊,竟連掙扎都做不到。

謝衣與沈夜也是默不作聲,他們之中的一人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去,他們竟沒有發現。睡前祥和的心情不再,雖說錯不在他們,但是……

驀地,那劉謙變作的陶俑卻是再一次有了變化。只聽得“咔吡咔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