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阮立冬?”

“……”一直覺得他沒做虧心事就沒鬼來敲門的陳未南很後悔,他為什麼順口就說了手機密碼呢?

嘴欠啊!他邊做著自我反省,邊聽著他的手機鈴猛地響起。

柴焰晃著手機,面無表情地說:“阮立冬又來電哦。”

直到多少年後,陳未南仍對柴焰之後的那句話記憶猶新。

阮立冬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大意是說她買了機票,明天到蘄南。

“未南哥哥記得來接我。”

“好噠。”柴焰答。

………

當晨曦的光刺破鴉青色天空,陳未南眼底發黑,站在機場光亮的接站大廳裡,等人。他腳下發飄,不時偷瞄上柴焰一眼,“你真不打算和我交代下男妖精的事?”

“先把你這個未婚妻處理乾淨再說。”柴焰說,手指輕描淡寫的在頸間一劃,“不然就你把我處理了。”

哪能啊……陳未南乾笑著,看著又一波人潮走出甬道,靠近他們。

一身米色運動裝的阮立冬拉著行李箱,出站沒幾步便看到了遠處的陳未南和柴焰,她抿嘴笑著,快步朝他們跑來。

“柴焰姐,你也在,我可真意外。”手裡的箱子隨手丟給陳未南,阮立冬親暱的挽起柴焰的胳膊。

“嗯,陳未南手傷了,所以我臨時幫他開幾天的車,他付我酬勞。”

“我說呢,你們那麼水火不容的。不過……”阮立冬迅速的回身,順便也放開了柴焰,“未南哥,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

她撲上去,一把抱住了陳未南,大驚小怪的檢查起他的手傷。

陳未南裝作鎮定地閃開,“我沒事。”

“哎呀,未南哥,讓我看看手有什麼好害羞的,你別的地方我也不是沒看過。”

“阮立冬!”

“幹嘛?”阮立冬託著陳未南的手,嘴裡哎呀著,“好多傷口。”

低著頭的她沒發現陳未南早欲哭無淚、百口莫辯了。

我和她真沒什麼……他咬著牙,什麼也說不出,只能看著柴焰朝他無聲微笑著。

來機場前,柴焰說了,阮立冬在場時,他不許解釋,一句也不許。

“就讓立冬看看嘛,陳未南。”柴焰笑眯眯地看著二人。

四月的第一天,愚人節。

老天對柴焰開了個玩笑,天降了一個“情敵”給她,人家是“正牌”。

老天同樣同陳未南開了一個玩笑,他明知面前是個陷阱,還要硬著頭皮往裡跳。

哎……他嘆氣,完全忘了之前質問男妖精時的硬氣與囂張。

折返市區的馬路空曠筆直,柴焰開著車,伸手調大了廣播的音量。帶著方言的單口相聲說了沒兩句,音量便被阮立冬重新調小了。

“有點吵。”阮立冬扯著耳朵,調皮地朝柴焰笑了笑,很快又趴在椅背上,嘰嘰喳喳的同後排的陳未南說起了話。

柴焰呵呵地笑,輕輕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到……底……誰……吵……”

詭異的氣氛伴隨著停車,在一家裝潢肅靜的酒店門外戛然而止。

“你真的不住陳未南家嗎?”下了車,柴焰扇著臉上的餘熱,問阮立冬。

“不啦。”阮立冬眨著眼,拉著柴焰的手,低聲說,“柴焰姐,你別那麼說,怪難為情的。”

“這有什麼難為情的。”柴焰輕笑,原本不鬱的心情突然便輕鬆了,她接過阮立冬的行李,“送你上去。”

陳未南目送走肩並肩一同上樓的兩個女人,心想:不就是吃個醋嗎?至於搞得這麼累嗎?

安頓好阮立冬,柴焰想起她有個預約,告辭先走了。留下陳未南站在房間裡不知所措,這算是信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