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地是西里斯家經營的咖啡館。它光佔地就有五千平米。

館內有一座漂亮的玫瑰園。客人透過玻璃窗可以一邊欣賞玫瑰一邊品味下午茶。

而作為西里斯家的少爺,黎麥爾在白蘭地裡是有自己房間的。他的專屬房間門前繞了一圈玫瑰花,不僅如此,連通往房間的走廊用的都是玫瑰色的地攤,每隔十步,便會有一朵玫瑰。

可惜,現在這些玫瑰都顯得沒有精神。

黎麥爾心疼地碰了碰其中一朵花瓣,“負責人最近偷懶了嗎?”

引路的人挺直背,小心翼翼回答,“沒有!絕對每日按規定照料!可它還是沒有從前旺盛。不光是我們館裡的,安都的玫瑰都好像快凋謝了,連香味都淡了許多。”

“唉。”黎麥爾嘆了口氣。

引路人不會知道他為什麼嘆息,只會在內心感嘆這位大少爺確實喜歡玫瑰。

他恭敬地開啟門,又躬身行禮。

弗裡德已經坐在桌旁。他面前擺著一杯咖啡和一塊焦糖蛋糕。衣服仍舊是原來的襯衫,沒有變化。

見黎麥爾進來,弗裡德並沒有如以往起身迎接,只是用眼睛觀察他動作。

“讓我看看來得是誰,不是拿了報酬就跑的無信商人嗎?”黎麥爾一開口就是諷刺。

當初他們約定弗裡德需要提供偽神水,只是後來弗裡德回到凡賽爾後諸事纏身,偽神水的事情自然就擱置了。在這件事上,弗裡德理虧,不過對方是黎麥爾,弗裡德也沒有心理負擔。

“偽神水很難弄到,我們當初也沒有約定時間。”

黎麥爾似笑非笑,“那你什麼時候能弄到手?”

“看情況。”

“做生意可不是這麼做的。”

弗裡德說道,“你知道我的近況,一個通緝犯哪裡有空閒去偷偽神水,更何況我還得罪了阿爾貝託。”

“所以你想毀約?”

“沒有。我只是來尋求幫助。”弗裡德繼續說道,“偽神水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安都,只要安都亂起來,我們就有時間渾水摸魚。”

“然後讓你的起義軍漁翁得利?”黎麥爾說。

年輕的大少爺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別把我們想的太笨。安都其實早就收到訊息了。”

“可你們沒有任何動作?”

“你會把雪糕放在眼裡嗎?”

“雪糕?”

“沒錯。雪糕是沒有冰就不能存在的東西,你們的起義軍也是一樣的。沒有安都內鬥、沒有阿爾貝託,你們同樣不會存在。”黎麥爾把手一攤,他臉上的表情讓人忍不住想一拳揍上去。

弗裡德忍住揍人的衝動,“看來我們是沒有辦法繼續談了。”

“心急做什麼?”黎麥爾挑眉,“我有派人去催你找偽神水嗎?”

他一拍手,候在門外的侍者便端來一盤玫瑰卷。黎麥爾一邊用刀切開玫瑰卷,一邊說道,“偽神水不用找了。但你欠我一個人情。”

“在你欠我一個人情的基礎上,我們再聊接下來的事。”

“你說。”

“你先說你想要什麼?”

弗裡德不假思索道,“武器。”

這就是他向黎麥爾服軟的理由。西里斯家掌握著安都最大的武器庫。同時,在軍部也很有威望。弗裡德想走革命的路,就必須有武器。而這不是剛開始的他們能自己鍛造的。

黎麥爾有所預料,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那可不便宜。你能給出多少價?”

“……”

“呵,沒錢也敢學別人來買?”

“所以我想換一種方式。用委託。”弗裡德說著腹稿。“我們可以幫你做幾件事,具體幾件根據事情的難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