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之人,武功必有令彩輿中人畏懼之處,不然她不會輕易撤走……”

杜君平接道:“是以李兄認定她決不肯就此罷休,必會多帶高手前來。”

李俊才點頭道:“最低限度也得來檢視一番這寺的住持是何許人物。”

王宗漢乃是極重道義之人,忍不住道:“這樣說來,老禪師豈不是有了麻煩?”

李俊才邁開腳步,在室內踱了兩圈道:“是以小弟想到與其去神風堡涉險,不如就在寺內以逸待勞了。”

杜君平朗聲一笑道:“敝師伯已然離去,小弟再無顧慮,可以放手與她一拚了。”

李俊才道:“此一戰意義極深,咱們可以藉此得知對方首腦人物究竟是誰,說不定對九九會期有裨益呢。”

杜君平道;“李兄所言極是,咱們要不要將此事告知白眉撣師?”

李俊才搖頭低聲道:“不用了,小弟已然覺出,此位老禪師定然是位非常人物。”

三人堪堪商量好,寺院之內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笑聲,杜君平哼了一聲道:“果然不出李兄所料。”

王宗漢卟的把燈熄滅道:“咱們出去看看。”

李俊才身形一躍,穿出簾外,杜君平緊接著行出。

這座寺院規模甚小,一眼便可看清寺院情況,只見白眉和尚正與一位絳衣麗人對面立於禪房外小院落內,杜君平心頭一動,忖道:“此人莫非就是彩輿中人?”

絳衣麗人似已覺察有人行來,扭過頭來看了一眼,突然一飄身趨近杜君平道:“原來你還沒有走。”

杜君平沉聲答道:“不錯,夫人可是彩輿中人?”

舉目對她細看,彷彿竟似飄香谷內傳他飄香步法之人,心中不由大為震駭。

絳衣麗人微微笑道:“你是非不分,只知盲目聽人指使,這樣豈不是太以危險?”

杜君平不以為然道;“在下年青識淺,聽從父執長者之言,那也是極其尋常之事,這又有什麼不對了?”

絳衣麗人格格笑道:“杜飛卿名滿江湖,相識滿天下,凡有一面之交者,都可自稱是父執,你豈不是每個人的話都要聽了?”

杜君平道:“這就要看他的為人與用心如何了?”

絳衣麗人笑道:“你又憑什麼來衡量人家的用心是好是壞呢?”

杜君平劍眉一揚道:“在下心中自有分寸,用不著夫人你來操心。”

絳衣麗人微微一笑道:“你的事情本座自然犯不著管。不過……”突然笑容一斂,冷冷道:“聽說你要在九九會期與本盟的盟主作一了斷?”

杜君平道:“不錯,在下並不否認這件事。”

絳衣麗人突然一陣格格大笑道:“你們打算與天地盟為敵,不啻螳臂擋車,簡直令人可笑已極。”

杜君平臉上一片嚴肅,徐徐道:“在下只是行所當行,成敗得失那是另一回事。”

李俊才突然跨前兩步,拱手問道:“請問夫人可是神風堡的東方夫人?”

絳衣麗人瞥了他一眼道:“不錯,本座正是神風堡夫人,你問這幹什麼?”

李俊才機智絕倫,極工心計,深深一躬身道:“原來果是東方夫人,晚輩這廂有禮。”

挺直身子又道:“不知東方前輩近日可好?”

絳衣麗人冷笑道:“你不用繞彎打聽東方玉明之事,我可告訴你,他已離開神風堡了。”

李俊才暗忖:“果然不出所料。”

表面卻不動聲色道:“是奉盟主派遣?”

絳衣麗人似是對他極為輕蔑,側過臉來竟不加理睬。

杜君平由她的表情中,意識到神風堡果已發生了變故,忍不住接話道:“東方前輩果然進入江湖了?”

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