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裡能罵的你狗血淋頭!”

段輕鴻怔怔看著床上單薄的身影。他不怕她罵,倒寧願她充滿活力,潑辣一點,也比現在這樣病懨懨的模樣要好。

他有點明白他受傷生病那陣,她在病床前是怎樣的心情。

哎,到底為什麼鬧成現在這樣?

段輕鴻站起來,像是已經有了某種決定,對容昭道,“麻煩你和護士好好照顧她,如果……真有什麼意外,保不住孩子沒關係,最重要她沒事。”

容昭有些驚訝,“你不是對孩子很執著的嗎?”現在又覺得無所謂?

段輕鴻苦笑,“我以為有了孩子就算栓牢她,要是她不在,我要個孩子來幹什麼?”

三十歲上下的男人,沒有太多家庭親情,習慣了在冷酷世界搏殺,缺乏與孩童相處的經驗,不會無緣無故喜歡上小孩子,除非是他與所愛之人的結晶。

也不是無所謂,只是無法看她揣著一個小不點孤單傷感,沒有家人朋友,又與他冷戰,胡思亂想,過得太痛苦難捱。

金遲向他彙報近期生意上的進展,耳語幾句,段輕鴻籲出口氣,囑咐道,“去準備行程,小苡病好一點,我們就回去。”

終於可以回去了,爭鬥會有塵埃落定的那一天,他與蘇苡,也將站在分岔路口。他好像已有新的決定。

蘇苡直到坐上飛機都還不敢相信,他真的肯帶她回江臨。

她感冒還沒全好,說話有些甕甕的鼻音,“我們真的直飛江臨?會不會要先去別的地方?”

“你就這麼信不過我?”段輕鴻有些自嘲,冷戰這麼些日子,她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卻還是充滿懷疑。

他的信用,不知不覺已經透支到這般田地。

“那回去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段輕鴻淡淡的,“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他是認真的,跟段家隆廷集團的恩怨是該有個了斷,段長瑄是死是活都好,不宜再擋住他段輕鴻的道。

“我們家跟你……無冤無仇。”

她不僅是懷疑,還很有些緊張,怕他會耍手段給她家人二次傷害。

段輕鴻扭頭看著她,性感喉結上下輕輕滾動。

有些話只差分毫就脫口而出,但到了嘴邊又重新排列組合,變成另外的意思,“你爸爸蘇齊業欠我人情,還有那個姜禹,妨礙我發財,跟我搶女人,我看他不順眼,這也算冤仇。人情是債,我想什麼時候討還就什麼時候討還,還用你發表意見?”

我讓你走,下了飛機你就可以走,你自由了,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這樣的決心,即使他克服萬難下定了決心,也還是難以說出口。

蘇苡不明白他怎麼又扯到姜禹身上去,他們兩人之間的事為什麼要牽扯第三個人進來?不,還有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人,他們怎麼就隔著這麼多的人和事,即使已經有過心意相通的時光,還是無法避免?

國際航班的頭等艙還算寬敞,可蘇苡段輕鴻互不理睬開口,艙內滿是低氣壓。

感冒沒好,長距離飛行中蘇苡還是很快暈乎乎地睡過去。

身旁的人為她關掉燈光,拉好遮光板,又嫌飛機上的毛毯不乾淨,拿隨身行李中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她恐怕連厚的外套都沒收拾。

江臨的氣候不比東南亞,已經到了早晚間冷風蕭瑟的時節。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回去啦~衣錦還鄉,懷揣包子一枚,有買有送~~(≧▽≦)/~

段段真的捨得放手咩?》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