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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肝笑得又是一陣撲通亂跳,直以為王主任看出了他言不由衷。
“或許那真的方便了國際友人,但那又有什麼意義?我們自己都不能把中醫學好用好,就想把中醫的國際地位提高,那能起到什麼實質的作用?看著你們每天大劑量的運用抗生素之類的東西,而中藥卻幾乎沒什麼市場,我們心痛啊;儘管你們給醫院創造了財富,但我們的中醫呢,或許在你們心中,中醫已完全成了一種擺設,我們心急啊。”
“其實,姚慎的聯方在幾年前我就已接觸過,當時雖然感覺那種說法比較新穎,在臨床上是應該有一定的運用價值的,不過當時的我與謝院長對驚才豔豔的麻人旺更感興趣,與‘聯方’的注重方劑的運用相比,麻人旺以一劑四物湯的出神入化的運用,這似乎更接近於傳統的中醫,所以,當時的我竟為了區區幾百的潤筆費而將他婉拒,誰想他竟然就此潛匿,現在想來真是有愧啊。”
危克平有些驚訝的張著嘴。潤筆費這名詞在醫界並不令人吃驚,讓人吃驚的是王主任的坦白。
王主任頗為無奈的笑了笑,道:“我們的意思,或者應該說是謝院長的指示是,按我們那一輩人對中醫研究的路子走下去,中醫無疑會走進死衚衕,而按姚慎那截然相反的以中醫來看西醫,可能會帶來一新氣象、賦予中醫以新的活力,他治療白血病的案例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我們在幾年前丟失了一個麻人旺,對此我們無可奈何,但眼前活生生的姚慎,我們不能再任他在我們眼前消失。”
“我們不巴望著一棵樹就能改變整個大氣候,但我們希望能有一棵生機勃發的樹,進而形成一片森林。”
危醫生更是訝異,這王主任的話竟然變得這般富於哲理了,真是怪事年年有。而王主任似也頗為得意,竟然“頑皮”的一笑,這在危醫生眼中更是不可思義,往日的主任可是威嚴與和藹的化身,可從沒有頑皮一說的。
“你是一個天分與勤奮兼有的大好青年,希望你不會成為那個伐木人,而是變成一顆欲破土而出的種子、一朵便欲綻放的奇葩。”
危醫生悻悻的點頭應是,心裡卻直嘀咕。這王頭以往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但這次暗中吃了癟竟然象沒事人一樣,莫非是屈於謝院長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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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床的竇黎的情況說不上好,用中醫來說主要就是正氣虛弱,圍棋十決雲:“勢孤取和”,以竇黎現在狀況,攻邪是談不上,主要得扶補正氣;而西醫的觀點則是消耗性疾病的消耗,病人目前的蛋白脂肪等的儲備以消耗殆盡,需要大量的白蛋白、脂肪乳輸入。這兩者都是補,但補起來就得有個講究,在姚慎看來,蛋白、脂肪乳等物質是陰性的,平時儲備於人體內,只有當它們在分解時散轉化成能量,這才屬於陽性,中醫對於陰陽的認識原是如此。竇黎的主述中還有一個症狀是身上的骨節疼痛,經過舒雅淇的治療,姚慎對於白血病的病邪應是寒邪還是頗有把握,對病人出現多處疼痛,應該辨為陰陽俱虛、寒邪入裡,此時的扶正應是陰陽並補,以補陽為主。
謝菲與她那新實習生對於輸白蛋白還是較容易接受,畢竟大家都有西醫基礎,如不是姚慎,換個人來論白蛋白的陰陽,估計會被兩人認為是故弄玄虛,但此刻聽來,姚慎的理論便如在她們面前開了一扇新的大門,似乎很輕易的便讓他們看見了裡面閃閃發光的珍藏,神往不已;但對於姚慎沒用醒脾升陷湯、參赭鎮氣湯,而用了平平無奇的附子甘草湯,兩人大有大惑不解之勢,姚慎只得讓謝菲找了本《傷寒雜病論》,翻到第305條,指著書本道:“‘少陰病,身體痛,手足寒,骨節痛,脈沉者,附子湯主之。’病人目前病證正宜這一條,至於醒脾升陷湯、參赭鎮氣湯,後面還會用到,‘聯方’的主旨是‘溫升涼降’,並不是只能用某幾個方子而已,只要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