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起陣陣輕煙似的薄霧,彷彿有生命一般,突然猛的發起了攻擊,猶如無數無形的觸手和利劍,將他與花千骨隔開。白子畫只是袖袍一揮,風起雲湧,剎那間薄霧便在眼前碎成飛絮。這時卻聽花千骨在身後一聲尖叫,白子畫猛的轉頭,居然人不見了。

怎麼可能,明明有他光罩護著。何況這個陣在他眼中只是雕蟲小技,不可能有什麼地方動了手腳他沒發現,是誰在暗中搞鬼,竟敢從他眼皮底下搶人?

白子畫面若冰箱,右手結印向下翻轉,掌風直灌入地,頓時封印符字彷彿融化了般化成金光流溢直射而出,帶著彷彿從地獄裡吹出來的陰冷之風,吹得白袍鼓舞翻飛。空中的金色巨網也發出一陣清脆的破碎之聲,化作金色粉塵飄散在風中。

白子畫的身影也瞬間在原地消失不見,眨眼已到了對面山頭。

“啊。。。。。。”又一聲尖叫傳來。

幽若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白子畫,嚇得直打哆嗦。

白子畫面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一隻手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用無比平靜的聲音問道:“不要鬧了,你把小骨弄哪去了?”

幽若嚇得都快哭了,一個勁的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本來是想用陣拖住尊上你,然後搶了師父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吹了陣風我就不能動也不能開口說話了。”她聽說這千年烏龜精的殼佈陣特厲害還特意從皇宮偷了來,卻沒想到在尊上那裡還是不堪一擊,可是究竟是誰居然敢跑出來中途打劫的?

白子畫自然知道憑好的能力不可能,未待她話落音,人已不見蹤影。

幽若無可奈何站在原地帶著哭腔喊著:“尊上,解開我的術法,我和你一起去找師父!”

回答她的只有一聲接一聲的蟬鳴。

“嗚嗚嗚,為什麼會這樣?”她已經努力解開了一半,手和腳的卻怎麼都解不開,只能稻草人一樣張開雙臂,傻乎乎的站在那裡。尊上太絕情了,自己好歹也是他怕徒孫啊!早知道就不應該不聽勸告瞞著落十一和火夕他們悄悄溜出來了,他們有沒有發現自己不見了出來找自己啊,嗚嗚嗚。

也不知道被太陽曬了多久,什麼法術都使不出來,她快要焉掉了。平時最注意美白的,這次不知道要擦多少東海魚膏泥才白得回來。正昏昏欲睡之時,突然聽到一陣清脆的金環碰撞的聲音。有人來了!幽若大喜過望。

“有沒有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慢慢的那聲音近了,樹叢被剝開,她眼前一閃,呀,好亮的禿頭!居然是一個眉清目秀的俊俏和尚!

和尚手持法杖,慢慢走到她面前。

“請問施主,這是。。。。。。”

幽若心想找棵樹一頭撞死好了,免得丟了長留山的人。

“大師救我!我被賊人點穴了!”看這小和尚慈眉善目的,應該不會坐視不理吧?

和尚拄著法杖繞著她走了一圈,看了半晌,才又慢吞吞地為難的開口:“可是施主,我不會解穴啊。。。。。。”

你當然不會,這是術法又不是被點穴,幽若在儘裡嘀咕著:“沒事沒事,大師,我只求你把我帶到陰涼處,時辰到了,自然就解了,不然我就被太陽烤焦了。”

和尚連連搖頭:“阿彌陀佛,施主,男女授受不親。”

幽若哭喪著臉,在心底罵了千萬遍死禿驢臭禿驢。

“大師,難道你就眼睜睜見死不救,看著我被曬成燒恢翁麼?以後還叫我怎麼嫁人?”

和尚沉吟片刻,解下袈裟張開來遮在幽若頭上,為她擋住強烈的日光。幽若一肚子牢騷陡然卡在了喉嚨裡,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只得再次努力衝破術法的禁錮。

一個時辰過去了,看著和尚始終抬著雙臂為她遮陽避日,自己則滿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