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裝的吧?”眩冷月抱著清舞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半晌清舞也沒接一句。“我知道你是裝的,但是不管什麼原因,你的目的都達到了,因為我這裡……很疼。”眩冷月像是在說給清舞聽,又好像在喃喃自語。

這個傢伙在說什麼啊?他哪裡很疼?緊閉雙眼的清舞大氣都不敢出,這一席莫名其妙的話聽的她更加稀裡糊塗的。

“大皇子,有勞了。”喬夫人的腳程還真快,不一會就趕上了眩冷月。“小女的身子自有丞相府調理,不敢有勞大皇子費心。”淨塵宮屢次暗報眩冷月敵視丞相府,想除之而後快,只是一直沒找著機會動手。所以喬嬋玉一直對大皇子有所防備。

“那是自然,畢竟是你雪府的七小姐。”眩冷月並不讓抬軟轎的小廝將清舞接進軟轎,而是自己把她輕輕的放進軟轎之中。那動作輕柔的像是在呵護一件稀世珍寶,可是清舞卻因為他那句話裡強調的“雪府”二字感到很奇怪。“我們,後會有期。”眩冷月盯著喬夫人目光灼灼,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轉身離開。

直到眩冷月的背影完全消失,喬夫人這才發覺自己身上是冷汗淋漓。“回府。”喬夫人寒心的看了一眼雪櫻,厲聲說道。

十三 怒請家法笞雪櫻 痛理傷口言清舞

“把清兒送回蓮香榭去。櫻兒你們幾個到大堂來,御雪,把請老爺和其他的夫人出來。”一進府門,喬嬋玉冷如北風的聲音就從軟轎中傳出來。小廝們全都噤聲照做,從沒見過大夫人生氣,可是聽著像是平靜的聲音卻是暴風雨來臨之前陰雲密佈的天氣一樣壓的人心中透不過氣來。

轎分兩路,一路直直的走向蓮香榭,一路徑直抬到大堂。

一進大堂,喬嬋玉坐在太師椅上,怒喝一聲:“跪下!”嚇得眾人打了個激靈,門口的丫鬟小廝識趣的退了下去。

雪櫻頓時臉色煞白,就連唇上也失了顏色。她垂著頭跪在空空的大堂之內,嬌小的身形真是惹人愛憐。只是,雪家姐妹冷眼旁觀,沒有一個人言語。

“好一個我見猶憐的雪家二小姐!好一個乖巧柔順的雪家二小姐!”喬嬋玉譏諷的話語聽的雪櫻心中一驚,看樣子,平日裡是低估了這個待人和氣可親的大娘了。

“直到今日我才看見你雪二小姐是多麼巧言善辯,伶牙俐齒啊。我倒要聽聽黎三夫人怎麼給個交代,這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喬嬋玉夾槍帶棒的訓斥聲聽的雪棠幾人臉上都變了顏色,大娘這回可是動了真氣了。

“涿雪!給我把家法請出來!”喬嬋玉一想到雪櫻在蘭亭說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句庶出就把雪府這二十多年的努力與和睦統統化為烏有。那些話可是句句如刀割得自己心疼啊,寵著她們的後果是什麼?就換來這麼個知書達理的女兒狼心狗肺的話!

“夫人這是怎麼了,動這麼大的怒?連家法都要請出來?”雪丞相幾日聽到御雪的傳話匆忙趕來,剛進堂門就聽見喬嬋玉要請家法的話語。成親三十年了,從沒見過喬嬋玉如此失態。

“哼!黎三妹妹來的正好,我倒要問問你是怎麼調教這如花似玉的女兒說出那麼不知深淺的話來的?”喬嬋玉看著黎秋月更是火冒三丈。

“姐姐,櫻兒倒是做錯了什麼惹得您動了這麼大的火氣?”黎秋月有點被這樣的喬嬋玉嚇到了,這比吃了千年人參的火氣還大啊。

“蘭兒,你說。”喬嬋玉憤恨的瞪了一眼雪櫻,然後喚了聲雪蘭。

“大娘……”素來豪爽的雪蘭也被這樣的喬嬋玉嚇得不知所措。到底該說不該說?說了雪櫻肯定要受家法,雖然討厭她,但是如果真的打下去她的身子會受不了的……

“夫人,家法請來了。”涿雪雙手奉著一根烏亮的牛皮鞭,哆嗦著走過來,生怕變成了喬嬋玉盛怒下的炮灰。

“好,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