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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提!我不想知道你和你孃的什麼苦衷,我只知道,我被你們母女二人騙得好苦!”她軟軟跌坐在椅上,喃喃道,“你娘死了,老爺說誰也不能再提那件事,此是家醜,我縱然有再多的話,也不能問了,也不必問了,真相就是你們與二太太過不去,拿我的孩兒來做筏子。”
項庭真來到阮玉瑤跟前蹲下,一手撫上她的膝頭,仰首注視著她隱怒含怨的臉龐,柔聲道:“大嫂,你也是個聰明人,倘若害你孩兒的人真是我娘,你說,她應該在何時下手才是最為隱蔽和妥當的?她要對付的人是二太太,她要穩坐的是當家主母的位置,你孩兒的降生,並不能影響我孃的地位,她為何要下這個狠手?而且是這樣明目張膽的,落下如此之多的把柄給旁人?”
阮玉瑤搖頭道:“我並不曉得她什麼心思,也許是天網恢恢,你們的所作所為終有報應。”
項庭真沉著道:“當日是爹爹把娘叫過來,讓娘照顧你安胎之事。在此之前,大嫂已經身體不適了,一切彷彿是順理成章,不知是恰巧如此,還是早有預謀?”她看到阮玉瑤臉色一沉,緊接著便道,“大嫂你可還記得,二太太不能親自照顧你的緣由,正是因為她身有惡疾,可是自從我娘被指證以後,二太太便不藥而癒了,這又是什麼緣故?”
阮玉瑤眼裡泛起了猶疑,只是猶豫著不敢往下深思。
第137章 怨靈(一)
項庭真輕輕一嘆,幽幽道:“不怕說一句有損陰騭的話,倘若我娘真存了害你之心,必定不會選在爹爹將你母子二人託付給她之後,由她主理你安胎之事,若有差池,我娘是絕對脫不了干係的,她生平最重名聲,如何會做出如此不智之事?”
阮玉瑤心頭暗驚,別過臉去,“不是她,會是誰?”
項庭真眼內泛起一抹惻隱,握住了她冰涼的指尖,“大嫂,二太太心心念唸的,正是正室之位。”
阮玉瑤猶如驚弓之鳥,一下甩開了她的手:“不會的,我腹中的是雲柏的親骨肉,是她的親孫子!不會是她!”
項庭真慢慢地站起身來,嘆息道:“正如大嫂所言,那是她的親孫兒,她如何能下得了手去?二太太在爹爹壽宴上的話,不知大嫂可曾留心?在二太太的心裡,這麼些年以來,她是忍氣吞聲著過的,她那樣好的家世,卻在咱們家屈居為妾,這可是她的一大委屈,這委屈得久了,就成心病了,眼看我娘屹立不倒,她這心裡的病能不使她失了理智,失了顧念麼?什麼骨肉親情,恐怕早已不值一提了罷!”她手掌輕輕地放在阮玉瑤的肩膀上,“我娘不在了,若非當日有談太君在場,二太太如今已經是大太太,尊卑兩重天。倘若換作是你,你當初會如何選擇?”
阮玉瑤不可置信地睜圓了眼睛,盈眸的淚水如同是從骨子裡滲出的仇恨,陰冷地從眼角滑落,她顫聲道:“我要替我的孩兒討得一個明白,討回一個公道!”
項庭真低低道:“大嫂想要知道庭真所言真偽,大可放手一試。”
阮玉瑤驚疑莫定,轉過頭去看向琉璃珠簾子後的一張護欄幼童床,神色更顯凝重。
這日至入夜後,阮玉瑤才和項雲柏一同歇下,忽而聞得近旁傳來一陣窸窣聲響,項雲柏未曾留心,阮玉瑤卻整個兒坐了起來。黑暗中,她握緊了丈夫的手,驚怔道:“相公,你聽到了沒有?”
項雲柏不知端的,也坐起身來,道:“聽到什麼?”
內室燈火全熄,唯得窗外一縷月影灑落於窗紗之畔。眼前是一片矇昧的昏暗,隱隱約約間彷彿有疑幻似真的黑影一掠而過。阮玉瑤竟不害怕,忙跳下了床,顧不上趿鞋子便朝那黑影奔去,悽聲叫道:“孩兒!我的孩兒!”
項雲柏正要說什麼,影影綽綽間只見那黑影往窗外躍了出去,他心驚肉跳地怔了一怔,慌地來到妻子身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