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塌而眠。

冷凕淵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很好了,皇帝依舊與他同塌而眠。

冷凕淵提過,就算不回月凕殿,那就去旁邊的屋子睡,或者睡到睡塌上也行。

可是每次皇帝就會三言兩語的帶過,次數多了,冷凕淵也不再提了,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御龍殿有個很大的花園,他在花園曬太陽的時候,只是隨口對玲兒說了句

“這裡如果有個搖椅多好”

然後第二天,在一顆繁茂的樹下,多了個搖椅,還有軟軟的兔毛墊子。

冷凕淵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每天盯著他的人,不少。

下毒的人查出來了,不過也只是個頂罪的。

皇帝只是跟他說過,看他沒什麼反應也沒說太多。

冷凕淵知道,是某個皇子的母妃,見他受寵了就慌亂了。

到底是母愛還是自私呢,如果是後者,冷凕淵覺得這個皇子,好可憐。

皇帝拿著一個包袱放到冷凕淵面前“換上”

冷凕淵看了看包袱,就拿到屋內去換了。

出來時見到皇帝也換了衣服,皇帝牽著他的手“帶你出宮去玩,記得要叫我爹爹”

說罷就帶著冷凕淵出宮了。

冷凕淵去過很多地方,唯獨國都從沒有好好玩過。

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冷凕淵偏過頭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笑著揚起牽著他的手“今天你想去哪裡爹爹就陪你去哪裡,只是不能放開爹爹的手”

冷凕淵看他不像說笑的,轉過頭開始打量四周。

很多攤販,賣的東西,卻不是他所熟悉的。

冷凕淵漫無目的的走著,只是一隻手傳來的溫度提醒他,他不是一個人。

這種感覺真的好奇怪,明明就是毫無交集的人,昨天還對你猶如陌生人,今天卻恨不得將全世界都給你。

這種感情的轉變,他想不出原因。

皇帝抱著冷凕淵轉了兩個圈,避開了一輛疾馳而過的馬車。

冷凕淵最受不了就是突然的暈眩,那種失重的感覺讓他劇烈的恐慌。

皇帝看著跑遠的馬車鬆了一口氣,差點就撞到冷凕淵了。

感覺懷裡的人往下滑,皇帝低頭一看,冷凕淵臉色蒼白的往下倒。

皇帝急忙抱穩他“淵兒,淵兒你怎麼了?淵兒!”

冷凕淵捂著胸口閉著眼咬著唇喘著粗氣,一副窒息的樣子。

一旁的侍衛上前“主子,旁邊有家醫館”

皇帝抬頭一看,連忙抱起冷凕淵往醫館跑去。

一個大片鬍子的老大夫正在給人診脈,看著被抱著進來的人,急忙先給他看。

把了脈取出銀針刺了他幾個穴道,冷凕淵呼吸漸漸暢順起來。

老大夫也鬆了口氣“心氣阻滯,這心疾怕是從未好生養過,本元虧損,還是請巫醫給他看看吧,藥石無用了”

冷凕淵清醒過來,除了臉色不太好,倒也沒什麼了。

皇帝擔憂的看著他“都是爹爹不好,想著你可能悶壞了所以帶你出來轉轉,淵兒,我們回去吧”

冷凕淵點點頭,準備從床榻上下來,卻被皇帝打橫抱起來。

連忙抓緊他的衣服“別搖晃我,我頭暈”

皇帝站著沒動,等他平復了些“淵兒,靠著爹爹肩膀休息,等睡醒了我們就到家了”

冷凕淵也不勉強,知道勉強皇帝也不會放他下來,於是便聽話的靠在他肩膀閉上了眼睛。

即使隔著衣服也感受到了他的體溫和心跳,與那個人的不一樣。

他的是溫柔的,帶著淡淡的溫暖。

皇帝的是強勁的,帶著一股野性,或者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