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敢豈敢”

賀從勖又拖了十來天,在京中四處活動,依然無果之後,橫山那邊又傳來宋軍大舉興兵的跡象,更重要的是,大宋又把龍衛軍左廂兩萬多騎兵派往了西北,光這一條,就讓西夏頓感山雨欲來之勢。

最後也不得不鬆口,基本答應了許清提出的條件,只是把歲幣和絲絹都加到了兩萬之數,許清覺得以這些換五千匹戰馬大宋還是賺了,便也同意,最後賀從勖又提出讓大宋放回所在夏軍俘虜。

剛開口又被許清的‘驚堂木’嚇得心驚肉跳,許清也不廢話,什麼時候李元昊把大宋百姓都放回來了,大宋就放全部夏軍俘虜回去。

大概在李元昊看來,和議就是用來撕毀的,為了能使雙方罷兵,為了讓西夏喘一口氣,西夏這次把姿態擺得很低,基本接受了大宋提出的和談條件。

很好,和議是用來撕毀的這個可不光你李元昊懂,咱也懂,咱們走著瞧

看來離間遼夏的動作得加大點才行,可不能讓西夏真個停下來喘氣嘍

天章閣裡,趙禎對這份和議滿意異常,許清不失時機的打擊道:“陛下,按照李元昊的性格,若不是現在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他會同意這種不平等條約嗎?

臣可以用腦袋擔保,西夏之所以願意吃這個啞巴虧,不過是想喘上一氣口,等哪天緩過勁了再捲土重來,若是他打算長期執行和議條款,就絕不會同意咱們這些條件。所以,兩國簽了和議並不代表太平無事了”

趙禎想了想有點遺憾地說道:“子澄說得也有道理。”

“陛下,對李元昊這種狼子野心之徒,可不能跟他講什麼仁義,咱們既不能做東郭先生,也不能做農夫,西夏不滅,大宋西北永無寧日,一但遼夏真個聯合攻宋,對咱們大宋更是致命的威脅,陛下想想去年遼夏大兵壓境時,大宋所面臨的困境吧,誰能保證那樣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呢?”

趙禎掃了他一眼,呵呵地笑道:“子澄是想說朕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

“您沒忘就好嘶陛下竟然也聽過這句俚語?你可太有才……太博學了”

“許子澄,信不信朕讓班值把你拉出去來幾板子”

“陛下,臣可是文官,您去年欽賜的同進士出身,你想打臣板子臣無話可說,只怕如此一來有損陛下聖名,那臣可就罪孽深重了”

趙禎被噎住了,殿中太監宮女偷偷而笑,這大宋朝敢往趙禎臉上大噴口水的臣子比比皆是,但敢這麼和皇帝玩笑的還真沒有,偏偏趙禎還挺開心的樣子。

許清目的達到,剛想告辭出宮,趙禎卻拉著他下起圍棋來,結果許清一輸再輸,整整輸了一百貫,倒不是他故意放水,他圍棋確實不咋滴,趙禎贏了他一百貫,樂得眉開眼笑,彷彿收復了西北一般。

許清提出下象棋,趙禎哪裡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棋力比自己還臭的對手,哪能不虐待個夠?

別以為皇帝不賭錢,與宮人關撲是趙禎在宮裡最大愛好之一,為此曾多次遭言官噴過口水,但他依然改不了;

據說有時輸光了,還向宮人借錢扳本來著,鑑於趙禎的還錢能力和賭品都不錯,宮人也樂意借錢給他後宮的賭局一向很……呃,很和諧吧

眼看口袋中的交子就要完了,許大官人趁著一盤下完,連忙說道:“陛下,臣突然想起來了,司農寺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臣回去處理,臣告退”

許大官人匆匆一揖,便落荒而逃,那速度真個是兔起鶻落。

“子澄,那明天……”

“啊陛下,臣明天……呃,臣明天不舒服,來那個了”

來哪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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