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孩子叫許仙

一大清早,許家前院就傳出陣陣打鬥聲,許清單挑荊六郎和顧義兩人,假山一側棍影紛飛,噼啪的撞擊聲加上三人的暴喝不絕於耳;

許清剛架住顧義一招當頭力劈,荊六郎當胸一棍又直點而來,許清右腳疾退,側身閃躲的同時雙手持棍猛然一攪,將顧義倆人的棍棒攪在一起,然後右腳再度猛頓搶身上前,棍棒隨手溜轉,向顧義肩頭掃去。

荊六郎眼著顧義危急,來不及抽棍,橫身向許清懷中就是一個肩撞,許清只得放過顧義,腳動如風,連避三步,三方又回到了三足鼎立的態勢。

“殺”

荊六郎和顧義同時暴喝,長棍一上一下,帶著勁風再度搶攻上來,勢若奔雷,許清被逼得連退數步才從新站穩腳,一棍盪開顧義的棍棒後,帶著一道虛影又撲身上去,對方人多,許清明白只有搶身上前,貼近混戰對自己才更有利。

三人在場中戰得汗流浹背,暢快淋漓,倒把旁邊觀看的清平郡主驚得花容失色,額上隱隱見汗,不時喊道:“顧義、六郎,你們下手可要輕些別傷著了他”

顧義正被逼得不住後退,哪能分神應她,荊六郎剛想開口,這一分神之間顧義已被許清連劈帶削,不得不棄棍,無奈之下試圖空手搶撲近身,許清哪容他得逞,一個過肩摔將他撂倒在薔薇花叢裡。

“郡主殿下,您應該讓侯爺手下留情才對捱打的向來都是我們”剩下荊六郎一個,自知不敵,很知機的來了個棄棍認輸,苦笑著對清平郡主說道。

清平郡主這時才長長舒了一口氣,許清見她如此緊張,一邊接過小廝遞來的手巾擦汗,一邊笑道:“郡主殿下,不用擔心,我們下手有分寸的,你應該學學那位”

許清向假山邊呶呶嘴,清平郡主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晏楠靠在假山邊嗑著山楂,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從臉上的神情可以看出,這位大小姐對許清他們的打鬥看得津津有味,哪來半分擔心的樣子

見許清和清平望來,她還扮了個鬼臉,精靈古怪之極。

“相公,我讓人給你放好洗澡水了,快去洗洗吧”晏楠上來要拉他衣袖,見他連衣袖都汗溼了,又趕緊退開,轉送對顧義說道:“顧義,嫂子煮了銀耳蓮子湯,你先也吃點再回去”

顧義來慣許家了,倒不再象以前那般拘謹,拱手道:“謝謝嫂子,不過今天出門時,我孃親讓我早點回去,我就不多留了”

許清回頭問道:“不是家裡有什麼事吧?”

“沒有沒有許大哥,家裡沒事,是我孃親讓我陪她回舅舅家一趟而已”

許清見他臉上有些漲紅,大概猜到了怎麼回事,前幾天去顧家時,就聽二老嘮叨著要給顧義相門親事,顧義如今也成了家中獨子,雖然剛滿十六歲,但二老已經急著抱孫子了。

“你等等”許清叫住顧義,讓晏楠去給他準備些禮物帶回去,免得再花錢到街上買。

“許大哥,不用了,我孃親都準備好了”

“你一個大男人羅嗦什麼小心下次我把你揍成豬頭”

許清梳洗過後,上到琴樓,盛夏的天氣,樓上門窗盡數開著,湖上吹來的風拂動著窗邊的簾子,帶給人絲絲的清涼;

紅菱一個人站在後面的陽臺上看風景,桌邊小芹正細心地調著羹湯,氤氳的熱氣瀰漫到她的臉上,讓人覺得有點不真實。

這陣子許清每次宿在琴樓,紅菱皆會叫小芹和素兒她們來陪侍,多翻滋潤之下,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更水靈了,加上在許家的生活悠閒安定,使得她下巴長出了一點嬰兒肥,樣子煞是可愛。

聽到腳步聲,小芹剛想喚他,許清便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輕步走到後面的陽臺,輕輕攬住紅菱的腰身,埋頭在她的髮髻間細聞發上的清香,紅菱的小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