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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李文淵忙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李文仲恍然醒悟,笑著道:“看我這腦子,竟忘了陸先生不能喝酒,也罷,就讓小二給我們沏壺茶上來。還有,再上些清淡的菜式。看桌上的情形,先生還沒怎麼動筷。”
一旁伺候的小二慌忙應了下去,李文仲又繼續道:“我差點忘了,方才過來的路上,李福把馬車趕得太快,差點踩著了人,好在遇到了一名武藝高強的壯士將馬車硬生生拉住,不然還不知鬧出多大的事。”
莊嚴聽到此處,心裡忽然產生了一陣異樣,心臟陡然砰砰跳個不停。待見了黑衣黑褲的從飛走進屋,她終於控制不了情緒下意識地吟了一聲“從飛!”
此言一出,莊嚴方才醒覺。李文仲和陸子澹還只是微微一怔,從飛的表情卻最是怪異。他聽到叫聲後先是一愣,然後馬上轉為驚喜,待看清了莊嚴的長相,又一臉茫然地望著她,眼睛裡還帶著警覺與防備。
莊嚴心知自己一時衝動讓從飛犯了傻,腦中迅速地轉了幾圈,馬上介面繼續說話,不讓從飛有發問的機會。“你是從飛表哥吧,你認不出我了,我是流雲啊,你真不記得我了,才三年時間,我的相貌發生了這麼大變化麼?唉,看來你真認不出我了,不過,你總記得我母親,她是你的小姨,你總是喚她禾雅姨媽的。”
見到從飛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的表情,莊嚴又衝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狀似激動地掐了他一把,“這回總該記得了吧,你回老家看過大姨嗎,我聽說她的病總是發作,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好轉……”
“好,好了很多。”從飛哆嗦了幾下,結結巴巴地說道:“原來是流雲表弟,這麼久不見,真的差點認不出來了。你怎麼在這裡?”
“我被奸人所害,被迫投水,幸為陸府所救,而後便一直待在陸府,現任總管一職。表哥你何時來的大興城,若無地方歇腳,可暫住陸府,子澹少爺不會介意吧。”她最後一句話卻是朝陸子澹說的,見李文仲的這架勢,分明是看上了從飛的武功,想收為己用。莊嚴怎會讓他得逞。不說豔羨李文仲與陸子澹之間關係到底如何,若是從飛入了肅王府,以後要見面都是難事,更不用說有所差遣了。
陸子澹果然講義氣,笑道:“既然是流雲的表哥,又有什麼打緊。我府上正缺人手,就讓從飛隨我們一起回去吧。”從飛自然求之不得,感恩戴德地謝了,眉飛色舞地站到莊嚴身後。
李文淵終究年輕,藏不住心思,見事情突然發展成這樣,多少有些懊惱。他怎麼會不知道李文仲的本意,但眼見著從飛被陸子澹不費吹灰之力收歸門下,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臉上也不大好看。反倒是李文仲,仍一臉和藹笑意,眼中似乎還很真誠。
他起身笑道:“今日還真是湊巧,從壯士竟與流雲是多年不見的表兄弟,親人相見,可喜可賀。本王身上沒帶什麼東西,就只有這方佩玉還算拿得出手。今日就借花獻佛,送與從壯士,也好交個朋友。”說罷,他從腰間解下一方純淨白玉,既要放到從飛手裡。
從飛忙道不敢,怎麼也不敢收,莊嚴拍了他一把,淺笑道:“表哥,肅王爺對你如此看重,你怎好拒絕,還不快收下。”
從飛從小就對莊嚴言聽計從,此時雖然沒有確定她的身份,但這聲音卻是熟悉的,也不多加考慮,伸手就接了下來。李文仲這才舒心地大笑起來,眼神卻偶然朝莊嚴瞄一眼,頗有深意。
從飛對面前面目全非的莊嚴仍有懷疑,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臉上看,似想看出什麼端倪,但見他時而眉頭緊鎖,時而一臉茫然,莊嚴就知道這個木頭尚未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若不是場合不便,她當真要拉著他出門,一五一十地跟他說個清楚,免得他如此表情。
李文仲與陸子澹倒也相見甚歡,兩人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