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緣故。

這會兒見她有些頹喪。便丟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板栗對秦淼揚起笑臉,道:“淼淼,你甭管人咋說。只管做自己的。放心,不管你做出來的東西如何,要是旁人不要,都給我好了。你瞧我身上,從衣裳到鞋襪到荷包,都是妹妹做的。”

秦淼聽了,眼睛一亮,重重地點頭,又有些害羞地說道:“板栗哥哥,你也別有太大指望,人家還不曉得能不能學成呢!”

板栗失笑道:“學成?難不成你一定要等針線做得出色了,才幫人縫衣裳做鞋襪?這不得一步一步來麼。從今兒起,你只管做,想做啥就做啥。誰也不是天生就會這些的。”

秦淼見板栗如此鼓勵她,急忙點頭,心下舒暢了好些,跟著又把目光投向葫蘆。

葫蘆看著兩人,忽然怔住。

板栗見葫蘆發怔,忙用手肘拐了他一下,葫蘆方才醒過來,對秦淼強笑道:“你那麼聰明,肯定能學得好。”

秦淼聽了眼睛閃亮,歪頭問道:“真的?”

葫蘆很肯定地點頭,見她喜滋滋的模樣,想起下午回家無意間聽到奶奶說的話,心又沉墜下去。

鄭氏看著板栗笑道:“聽你話的意思,好像不嫌棄淼淼做的針線,是給她多大面子似的。想得美哩!她有那空閒,不曉得幫自個爹孃做,幫弟妹做,哪兒輪到你?”

板栗嬉笑道:“秦濤那小子不是嫌棄他姐姐做得不好麼!”

秦濤立即道:“那你把褲子讓姐姐補個補丁好了。”

板栗聽了一滯,瞪眼道:“一件事,你老說它幹啥?光吃飯不幹活,還嫌棄這嫌棄那的。”

鄭氏微笑,撫摸著紫茄的髮梢,道:“各人有長處,這也沒啥好比較的。要說咱們家的小輩裡邊,除了紫茄手巧像她娘,將來針線是一準好的;小蔥跟紅椒都不成,就跟我似的。香荽還看不出來。”

紫茄靠在姑姑身邊,溫柔乖巧地笑著;香荽縮在奶奶懷裡,難得地沒有吭聲。

停了一會,鄭氏又道:“淼淼會醫術,會彈琴,茶飯也好。醫術和茶飯就不說了,那彈琴你們誰能比得了?所以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一個人的心思精力有限,不可能樣樣出色。淼淼不是做不好針線,是她沒太多心思用在這上頭——她要學醫,還有其他的東西,哪兒來那麼多工夫哩。”

眾人聽了都點頭,秦淼覺得菊花嬸嬸目光特別暖人,不自覺地對她甜甜一笑。

紅椒忽然道:“就是。前兒在學堂,夫子還說要教我們學琴。我說不學,要學就學吹笛子。”

一聽她提到學堂的事,想起那個田清明老夫子,板栗等人都來了精神,急忙問她咋回事。

黃豆尤其關心,忙把小板凳搬到紅椒身旁坐下,問道:“你咋不學哩?女娃兒學些琴棋書畫,那是多文雅的事兒!初雨就天天練琴。再說,你咋又跟夫子對嘴哩?我不是跟你說了麼,有啥話擱心裡頭藏著,別老在課上跟夫子頂嘴……”

葫蘆板栗等人聽他跟個婆娘似的,喋喋不休地跟紅椒嘮叨,不禁好笑:他自己就是個小話癆,還總喜歡教紅椒學深沉世故。

紅椒瞪眼道:“誰跟夫子頂嘴了?夫子問話,我能不吱聲麼?學琴的事兒,我覺得自個不是那塊料,幹啥要裝模作樣的?吹笛子不也是一樣麼!”

黃豆忙問道:“那夫子是咋說的?”

張槐已經聽鄭氏說了田夫子換衣裳的事,就是因紅椒而起的,生怕她再生事端,也趕緊問道:“你是咋跟夫子說的?你該跟他說,你不大容易坐得住,學琴怕是不成。”

紅椒忙道:“我可不就是這麼說的。我說,我聽說彈琴有許多講究,我性子急,坐不住,學不來那東西。我淼淼姐姐就能彈得很好聽。可夫子說,吹笛子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