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全驚呆了,起始還以為聽錯了,待看著官軍呼啦啦圍了上來,撲通、撲通……全部坐到地上,為首之人,連忙又爬到地上,連聲喊道:“冤枉啊冤枉,將軍大人,我們都是老老實實的礦工,哪裡是奸細呀!求您老人家開恩!”

虞世基擺擺手,制止了手下,又自冷冷說道:“我就這般空口說你們是奸細,料你們幾個定是不服。今天本官姑且讓你們幾個死的明白,我來問你們,既然你們已經罷工,為什麼你們幾個的臉還是黑黑的,欲蓋彌彰,弄巧成拙,這種膚淺的手段也想欺矇本官,幼稚!”

為首之人愣愣看了虞世基半晌,才道:“大人您有所不知,煤礦周圍數里全都是煤灰煤渣,我們一路跑下來,何止臉是黑黑的。大人請看。”他抖了抖衣服,然後擼起袖子,挽起褲角,果然胳膊、腿上全是黑黑的,衣服上細看起來,也是東一塊西一塊的黑斑,就連指甲裡,也是黑的。

虞世基突然哈哈大笑,溫聲說道:“剛才本官是試探你們的,你們果然不是奸細。”他轉過頭,對身側不遠的一人說道:“賈大人,你帶五千人跟他們走上一趟吧,事情辦完,直接到陵水縣城與我匯合。”

“遵命!”

幾個礦工大喜過望,哪裡顧得上身下的泥濘,叩頭不止。

“多謝將軍大人!”

虞世基帶著大隊人馬向陵水撲去。

第二天傍晚時分,陵水縣城出現在視野中。

此時天色已漸漸暗了下去,在淅淅瀝瀝的細雨中,陵水縣城完全籠罩在煙雲暮藹中,彷彿是一位害羞的美人,見不得這許多的男人的目光,只好躲了起來,讓人無法看到它的真面目。

虞世基站在離縣城不遠的一處高地,放目望去,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城市的輪廓。高大的城門樓只有上面的六角紅簷依稀可見,連同下面的城垛都掩在霧影綽綽、雲氣繚繞之中,看得不是很真切,而且本來應該看到兵士的身影也是一個未見。按理,此時正該是城中居民烹羹煮飯的時光,然而卻看不到有一絲煙霧從城中升起,炊煙似乎已完全被雨霧吞噬了。

整個縣城靜靜地伏在那裡,彷彿沒有任何生機,安靜地讓人心中油升寒意。

虞世基呆立良久,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至於是哪裡不對,他一時之間也無法具體找出來。

雨絲飄飄蕩蕩,雨霧東一團,西一塊,不斷有雨絲斜衝而來,躲開了頭頂的雨傘,撲打到他的臉上,涼涼的,好象在梳理著他煩亂的思緒。

“總兵大人,情況有些不對呀!依卑侄看來,這陵水城分明是一座空城。不如卑侄帶領我部先試探性進攻,看看具體情況,再做定奪。”虞世基身後一位千總宏聲說道。

“不要著急!賊人詭計多端,而我方一路急趕,兵士疲憊,在沒有探清敵人的虛實之前,你部冒然上去,極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損失,還是先等等吧。我們的力量遠遠超過賊人,沒有必要倉促進攻,早點晚點,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虞世基微一搖頭,收回了目光。

“可是……”那千總神情有些發急。

“沒有什麼可是!”虞世基手中摺扇輕擺,冷然說道,“上次我們進攻當雄吃的虧還不夠嗎?本官絕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來呀!傳我的命令,安營扎塞,把陵水城給我團團圍住!”虞世基終於下達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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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本章目光如劍,刺在前面哆哆嗦嗦的一名軍官身上,冷冷道:“你是一名萬夫長吧,好大的官呀!戰鬥還未開始,你怎麼就帶頭逃跑?膽子這麼小也敢帶兵。朝庭要都是你這樣的人,大爺我可是高興的很。”

“將軍英明神武,用兵如神,小人哪裡是您的對手。您看,小人一見中了您的妙計,馬上就逃,都沒有脫出您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