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逃得慢些,小人恐怕已成了一具屍體了。”那武官唯唯諾諾,一臉謅媚之色。

“這樣說來,你倒還算有些見識了?”姚本章嘲諷道。

那武官馬上挺起了胸,昂起了頭,面上很是得意,傲然道:“本官當年乃二甲頭名進士,雖不敢說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見識卻還是有幾分的。”

“只幾分見識,難道不是幾鬥?”姚本章見到此人不知廉恥為何物,心中的一股無名火騰得衝了上來。然而一轉念,想到此人還有利用價值,他咬咬牙,又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武官這時才明白過味來,乾乾一笑,連聲道:“將軍說笑了,將軍說笑了。”

“您貴姓啊?”

“不敢稱貴,小人姓賈,名揚,字殊文。”

姚本章的臉在瞬間冷了下來,彷彿罩上了一層寒霜,冷然道:“賈揚大人,你現在成了我的俘虜,只有生死兩個選擇,說吧,你要死還是要活?”

“當然要活,當然要活。”

“那好,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我就放你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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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巧襲~

姚本章一臉陰沉,彷彿襯得頭頂的天空忽然之間也隨之暗了許多。一股肅殺的氣氛從他的身體向外擴散,讓姓簡萬夫長感到周身涼浸浸的,渾身發冷,他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恐懼,雙腿不由自主哆嗦起來。

“你認為你們姓虞的那位總兵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姚本章將雙目上抬,目光越過賈揚,投向了陵水的方向。這句許他問得漫不在意,似乎是隨口相問,但他隨後的話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意圖,“我希望你實話實說,要是讓我發覺你騙我……”姚本章嘿嘿嘿幾聲冷笑,竟讓對方身子一晃,險些摔倒。

“虞總兵和小人一樣也是進士及弟,文官出身,他……他……他……”,賈揚開始說得很快,然而才說了一句就啞住了。

“怎麼不說了?繼續呀,我正等著聽呢。”

“小人實在不知說什麼好?虞總兵行事向來謹小慎徽,對我們這些下屬及其兵士也都還不錯,口碑還可以。至於他最大的缺點嗎,小人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來。”

看著面前這位四品“大官”委猥不堪的模樣,姚本章感慨不已。換了一年多前,別說四品,就是見了九品縣丞,以及小小的的衙役,他也得向人家貓腰低頭,稱得上是高山仰止。現而今,不要說四品,即使王爺、伯爵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覺得有半分氣餒和羞怯。

“他們只不過出身高貴,或是多讀了幾本書而已,整日只會誇誇其談,幾乎全是酒囊飯袋,有什麼了不起的。真要打起仗來,還不是不堪一擊。姓賈的手下五千人,自己也不過率領著五千人,結果怎樣,還不是被自己包了餃子。雖說己方佔據天時地利人和,但是姓賈要是不帶頭逃跑,渙散了軍心和鬥志,說什麼已己方也不可能這般輕易獲勝。誰能想到堂堂朝庭正規軍隊面對他們心目中所謂的逆民草寇,居然一觸即潰,毫無抵抗能力,落得全軍覆沒的下場,真是可嘆可悲可笑。這樣看來,我們是朝陽,朝庭是夕陽,我們正自冉冉上升,準備普照萬方,而現時的朝庭不管換了誰執政,那夕陽下山的頹勢也是無可避免的。雖然目前與朝庭之間的差距還是難以想象,但我們總會將這差距找回來,取得最終勝利的必將是我們。”姚本章想到得意處,嘴角不禁掛出了微微的笑意。

賈揚看著姚本章臉上神色不斷地變幻,一顆心也是幻得幻失,七上八下,隨著姚本章臉上的表情地改變而跳得忽慢忽快。待見到姚本章臉上的笑意,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條命總算是有了一線保住的希望。但他隨即想到逆匪行事不居常理,喜怒難以測度,一顆又沉了下去。

姚本章冷冷盯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