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物降一物,能讓她生氣可一比起她的身體狀態,他也顧不上別的了,只要她能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

一直從樓梯上到二樓,轉過樓梯間到鋪著地毯的二樓,祁邵珩看到臥室門口隨意丟在外面的一雙鞋子,黑色的圓頭皮鞋鞋帶解得有些亂,鞋子隨意丟在白色的地毯上,透露出幾分孩子氣。

這他才想起來,剛進門的時候,他就沒有讓她拖鞋,現在沒有辦法,她就只能將鞋子丟在這兒了。

左手端著托盤,俯下身右手將隨意亂丟的鞋子幫她妻子放好,不然一會兒下午外出找不到鞋子,看她怎麼辦。

向裡走,臥室的門並沒有關著,而是虛掩著的,因為剛才的事情祁邵珩知道自己讓他的妻子有些心有餘悸,為了不嚇著她,沒有像以往一樣敲過門後才進去,今天,直接端了托盤就走了進去。

柔軟的地毯,即便是穿著居家的拖鞋走在上面也完全讓人覺察不到,進入了臥室,入目的第一眼並沒有看到他妻子的身影,以為頭暈的人會在床上躺著卻沒有在撩起來的床幔下發現躺在上面的人,視線逡巡著隨著室內看了再看,而後終於發現了,原來,他的妻子正在臥室內一個相對用視線不容易直觀看到的梳妝檯前伏案寫著什麼。宮廷復古梳妝檯前的鏡子擋住了用筆伏案寫著什麼的人,讓他再仔細看了看,才看到了她。

沒有換居家睡衣,也沒有習慣性的一回到家裡就散了長髮,坐在梳妝檯前的人,不知道在寫什麼寫的那麼認真。

安靜地室內,這樣的空間裡似乎像是學生的考場一樣,安靜地只能聽到筆尖接觸紙頁發出的‘沙沙’聲響,難得見回來的人不顧受傷的難受,沒有躺在床上休息,以為她又在看劇本,祁邵珩無奈在,只好走過去,想要讓她喝完湯再繼續看她想看的東西。

完全不會照顧自己,過了午飯的點,如果他不來,她是不是真的就不準備吃午飯了?

搖搖頭,真是敗給她了,“阿濛。”他低聲喚她,卻沒有想到剛才還一臉寧靜的書寫著什麼的人,彷彿受到了什麼驚嚇,愕然間,她一臉驚恐地打翻了他遞過來的一碗湯。

慶幸於沒有燙傷到人,可祁邵珩還是不放心地想要將她拉起來檢查她身上有沒有燙傷的痕跡。梳妝檯上灑了湯,也將她剛才書寫的東西完全淋溼了,冒著層層熱氣,一看就很燙,怕燙著她,拉她離開梳妝檯前,想要將她手臂下的筆記本拿開一點,卻見她護著那本筆記本即便上面被淋了熱湯也固執的不鬆開。

“阿濛,鬆了,燙著你怎麼辦?”

站在他身邊的人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不但沒有立刻將手裡的那本日記本丟掉,反而再沒有找到紙巾的情況下,直接用自己的手去拭掉上面的湯水。

“阿濛。”他伸手怕她燙傷的阻止她,卻被她避諱的推開。第三次,這樣堂而皇之的被她避開,祁邵珩情緒上來已經完全不想顧及什麼,她不想讓他碰那本記事本,他就非要碰她手裡的東西。

完全淋溼的淺藍色封皮的記事本上,因為剛才的熱湯簽字筆的筆記被暈染開不太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們猛然地晃了一眼,祁邵珩還是看出了筆記本紙頁的開頭。

Dear之諾——

神色茫然後,唇角露出一絲冷然的笑意。

回來後不肯和他說半句話,原來是在這兒給他寫……不對,今天什麼都不對,通通不對了,越是看她遮掩著筆記本,他內心的怒火就更甚。

“給我。”他嗓音憤懣,怒意輕而易舉顯露出來。

慌亂中的爭執中,以濛急了,直接脫口而出,“祁邵珩,你別看,……”

“我別看?”完全怔住的人,因為她的話苦笑一聲,“我沒有想看,你的日記本我什麼時候看過,啊?以前不會看,現在也就不會看,倒是你,我明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