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他交往,不是為了謝採萱,而是為了那個叫做柏亦飛的傢伙。

原來她……真的不喜歡他。

他故意將日記放了回去。她回來拿書的時候不小心帶了出來。

“這是什麼?”他問她。

他多希望她能告訴他,這都不是真的,只是一個玩笑罷了。再或者……就算是她承認這是她的,但如果她肯說這是以前的事情現在都過去了,他也願意相信她。

但是都沒有。

“沒什麼。”她冷淡地說道。

齊昊又來糾纏她了。

他就在不遠處,清晰地聽到了她和齊昊的對話。但是他不能就這樣出面,她會討厭他的,她討厭他插手她的事情,更討厭他以她男朋友的身份自居。

她走後,他揍了一頓齊昊。估計齊昊這輩子都沒見他這麼兇狠過,被他揍得差點死掉。

其實除卻對齊昊的憤怒外,他隱約還有一些悲涼。

他會不會……也成為下一個齊昊?

晚上,許久沒有和他聯絡的父親打來了電話。

“你打人了?還差點把人打死?”他的語氣淺淺的,一如他在人前的虛偽樣。

“嗯。”

“做得不錯,但是這種事情要記得隱蔽一點,鬧得太大不容易收場。”他像是諷刺,又像是鼓勵,“西澤,你看,我就說血脈的傳承是不可抗拒的。總有一天你會變得和我一樣。”說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沈西澤對著黑了屏的手機,突然有一種深深的厭惡感。噁心得幾近乾嘔。

對他自己的厭惡。

他確實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

第二天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去了學校。

所有人都在瘋傳各種版本的謠言,但是他只覺得厭煩與一種隱藏很深的無力感。

或許他有一天真的會變成那個人的樣子。

“齊昊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她這樣問他。

沈西澤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驚喜一閃即逝,但是下一秒,各種懷疑接踵而來。還有那股偏執也在隱隱作怪。他忍受不了心中所想的這種事情,哪怕只是空穴來風,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你很關心他?”

“你不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嗎?”她冷冷地反問他。但是奇異的是,她的這份淡漠突然一瞬間讓他的心安定下來,所有的猜測與懷疑片刻煙消雲散。

她不是在擔心齊昊。

那……她是在擔心他嗎?

這種夾雜著恐慌的興奮讓他生平第一次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可是他不敢問,他害怕她會一口回絕,打破他所有的幻想與希望。

但最終,他還忍不住這份心緒,決定要試探她,看看她是不是如他所想,真的有那麼一點擔心他,只要……一點就好了。

“不是我。”他裝作不經意地說道。

她明顯鬆了一口氣。

程晨城的這種反應極大地取悅了他。

他極力忍耐下這份喜悅的心情,再一次想要得到她的肯定:“你很介意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嗎?”

看著她點了點頭。沈西澤已經很難形容那時的心情。

大概就是……即使現在立馬死掉也無所謂了吧。

愛情讓一個人失去智商。他變得如此愚蠢。

可是他……就是很開心啊。

文化節的化裝舞會。

就連一向不關注外界的他也知道,這是有名的“c中情人節”。

他很期待能與她一起度過。

他為她準備了兩件禮物。那幅他畫了很久很久的畫,以及那塊她很在意的手錶。

有一次謝採萱來找她聊天,無意中提起了她一直戴著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