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的影響力,這幾年鉅野澤水匪的實力膨脹極快,已經超過了巢湖和太湖的水匪影響力,與洞庭湖和彭蠡湖水匪鼎足而三,同時湖匪與江寇、河盜、東海賊也成為水上四大患。

曹州境內最大的藪澤菏澤與鉅野澤有水道白溝延伸段相通,而發源於菏澤的荷水又向東經金鄉東下,在方與境內與北面來的桓水交匯,而桓水卻又是發源於鉅野澤東面,所以這就形成了一個不規則的斜三角。

東面是桓水,西北面是鉅野澤和白溝延伸段以及菏澤,南面則是荷水,可以說,鉅野澤(大野澤)水匪就是透過鉅野澤白溝菏澤荷水桓水鉅野澤,將這一區域牢牢的包圍了起來。

可以說這一區域內基本上就是鉅野澤水匪的天下,同時鉅野澤水匪還透過溝通曹州和汴京之間的白溝及其延伸段與鉅野澤聯絡起來,北面則透過濟水與濟州、齊州、淄州、青州溝通,東面則透過汶水與沂州相通,其輻射力和影響力通達數州。

倒不是說鉅野水匪就能在這些州郡裡為所欲為,但是透過對這些便捷水道的控制和影響,鉅野水匪的勢力的確擴大到了一個相當驚人的程度。

對於自己幼弟的調侃,年長漢子微微皺眉。

自己這個幼弟自幼狂放不羈,雖然在武道上極有天賦,天性也極其聰慧,但是卻始終缺了點兒定性,父親一直對其不太放心,好在幼弟倒也算是知曉輕重分寸,尚未出過什麼大亂子。

沒有誰摸得準老爹的想法,這兩年湖裡的兄弟越來越多,像臨近的鄆城、鉅野兩縣縣城早就控制在手中了,那縣城裡的縣令和衙門裡的人名義上是朱茂派來的,但實際上要想在這裡生存下去,只能聽湖裡的安排。

現在連雷澤也落入了自家手中,一度連壽張、須昌、宿城和平陸都在湖裡的控制之下。

只不過近期情況有所變化,淮右軍的進入徐州使得這一區域的形勢大變,淮右軍甚至出動大軍佔領了宿城和平陸,須昌和壽張的情況也日漸緊張。

老爹究竟是個什麼意思現在也搞不清楚,但他以為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否則壽張和須昌一旦落入淮右手站,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局面又會被打回原形。

他感覺得到,老爹對淮右那邊有些忌憚,似乎不願意去招惹對方,但是現在對方已經把手伸進了鄆州,這就必須要做出應對舉措了,否則湖裡的兄弟人心難服。

這一趟燕九回來,大概就是有一些情況要向老爹報告,他估摸著恐怕不僅僅是宋州和曹州這邊,肯定會與新入主徐州的淮右有很大關係。

“好了,五郎,走吧,我要先去報給老爹一聲,燕九傳回信來,他已經到了鉅野縣城裡了。”年長漢子擺擺手。

小艇加速,鑽入蘆葦蕩中,靈活的在蘆葦叢中穿行。

尋常人根本看不出密不透風的荻葦叢中有什麼門道,但是對於常年生於斯長於斯的水上豪傑們卻根本不是問題。

就算是閉上眼睛,他們也能在這蘆葦蕩裡九進九出,無論是誰,想要來打下鉅野澤,那都是做夢,這裡就是他們的天下。

年長漢子沒有理睬還在顧盼的幼弟,自顧自的坐在了船頭,琢磨著事情。

老爹的心思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照理說現在湖裡局勢甚好,西北的鄆城,南面的鉅野,北面的梁山都控制在了湖裡手中,雷澤也被兒郎們攻陷,至今大梁那邊也沒有任何反應,這可能也與大梁近期忙於對付北面河東沙陀人的入侵關係,但是就算是退出雷澤又如何?

只要控制住鉅野和鄆城,還有梁山,任誰來當鄆州的家,都得要聽一聽晁家人的號令。

但好像老爹近期倒是越發心事重重一般,這讓他也有些不解。

“二哥,聽說那淮右軍出兵佔了平陸和宿城,可要兒郎們去耍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