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兄長不理自己,那黝黑健壯青年又跳脫的跑了過來,身上小衫半敞,一雙勻稱健美的胳膊和大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你敢!”年長青年瞪了自己幼弟一眼,“現在形勢未明,老爹早就有明令,除了斥候,任何人不得去兗州那邊,你若違令,仔細你的皮!”

“好,好,好,兗州去不得,那鄆州那邊總去得吧,那江二郎無視我們大野義軍,居然敢佔領宿城,這就是故意來挑釁我們大野義軍了,如果不給他有點兒教訓,他還真以為鄆州也是他姓江的說了算了呢。”黝黑青年漢子忿忿不平的道。

“不許輕舉妄動。”年長漢子變了臉色,厲聲道:“江某人是朝廷任命的武寧節度使,雖說兗鄆不屬於他管轄,但是現在朱茂北上,兗鄆實際上已經屬於無主之地,他要佔兗州我們管不著,鄆州這邊,他只要沒有出格舉動,老爹也早就說了,由他去。”

“由他去?那他若是再進一步要佔須昌,要佔壽張呢?是不是也由他去?”黝黑青年面帶冷笑,“若然這樣,下一步人家可能就要在鄆城和鉅野設官立府了,刀都架到我們脖子上了,我們還要忍?”

“哼,老爹自有計較。”被自己幼弟的話也給噎得一時間頓了頓,但是年長漢子還是沉聲道:“五郎,眼下局勢混沌,老爹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難道還考慮不到這些?他自有分寸,我琢磨著那江某人怕是也是觀察試探,要看看我們這邊的反應,朱茂對咱們都沒辦法,強龍不壓地頭蛇,他沒那麼蠢。”

第八十六節 王樸

江烽的確還沒有那麼蠢。

在兗州局面尚未完全穩定下來之前,他當然不會對鄆州有過多的動作,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對鄆州毫無舉動,宣示主權這是一個最起碼的表示,像佔領宿城,就是一個昭示。

鄆州五縣,鉅野和鄆城在鉅野水匪絕對控制之下,縣城緊鄰湖岸,現在當然不能去碰。

北部三縣,壽張、須昌、宿城,在此之前實際上是被朱茂放棄了的,甚至連緊鄰鉅野澤的兗州西部平陸縣也是被放棄了的,不過在淮右(武寧)軍正式進軍兗州之後,這種局面必須要改觀。

平陸不用說,那是兗州境內,如果這一點都做不到,對兗州的控制從何談起?至於宿城,偏居鄆州東北一角,緊鄰兗州,距離湖區也有相當距離,而且這也是與濟州連通的要道咽喉,所以拿下宿城義不容辭。

照理說鄆州州治須昌距離湖區也還是有些距離,但是這裡和另一縣壽張一樣,長期在湖匪的控制下,這兩縣計程車紳大戶實際上已經與湖匪沆瀣一氣了,這種情況下冒然進軍須昌必然會遭遇不利,江烽不為。

蠶食鯨吞,目前淮右(武寧)軍對兗鄆的攻略已經過了鯨吞的階段了,接下來就是要一步一步將鄆州納入,這就需要蠶食之法。

江烽端坐主座,目注坐在堂下的二人。

一老一少,王序、王朴父子。

這又是自己改變歷史所遭遇的名人,蝴蝶效應有時候會出現,但是以自己這小蝴蝶翅膀,很多人很多事,依舊會出現。

王序並沒有太大名氣,當然那是在歷史上,但在如今他卻是鄆州,也就是宿城的王姓的領頭人。

而坐在王序身旁的目光灼灼打量著自己就是那王樸了。

歷史上王樸可是赫赫有名,一紙《平邊策》,道盡以中原之利而取全國的韜略,雖嫌簡陋,但是其脈絡卻是清晰無比。

連趙匡胤都說,此人在,朕不得此袍著。

王樸在《平邊策》中提出了因地制宜先易後難統一天下的方略,同時也列舉了聲東擊西和疲兵之略,頗有太祖之法,至於說《平邊策》前段所言的得民心(道)者得天下反而是人皆言之,算不上什麼高論。

這等英傑,江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