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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露出來的氣勢卻是真正的霸氣無雙,沒有任何迴旋餘地,誰不遵守,那麼誰就要被懲罰,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就可能是成千上萬人的性命和一族人的命運。
白木蘭也許還沒有悟出味道來,但是尉遲燕姍卻聽出來了,她相信劉也同樣聽出其中非同尋常的味道來了。
劉與尉遲燕姍所處位置不一樣,理解的角度也一樣略有偏差。
尉遲燕姍所代表的的尉遲家族雖然是大唐朝廷九公卿家族之一,但實際上隨著大唐朝廷的沒落,其代表的意義已經相當單薄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大唐朝廷甚至連一個實力稍微強一些的藩閥都比不上,當然,在影響力上仍然足夠大。
只不過在當下戰亂紛爭的這個情形下,大唐朝廷的影響力想要轉化為實力的可能性越來越小,像南陽這樣的實力藩閥已經不太需要大唐朝廷這樣的幌子來為其張目了。
比如在南陽和大晉發生戰爭的情況下,大唐朝廷已經沒有能力對雙方做出多大的影響了。
劉對於江烽的話語理解解讀更為深刻。
在她看來,江烽不但已經做好了與胡人一戰的準備,而且也在積極的為這個目標積蓄力量,與此同時,江烽雖然沒有對其他藩閥勢力有什麼異動,但是劉卻能感受得到其對其他勢力有著絕對的信心,或者說,他有這份底氣可以無視於其他藩閥勢力可以對徐州地位和實力的挑戰。
江烽的話語已經表明了,徐州的對手只有沙陀人和契丹人以及党項人,徐州就代表了整個中土漢人的聲音。
而憑什麼徐州就可以代表所有漢人?南陽劉氏呢,蔡州袁氏呢,越國呢,還有諸如潭嶽馬家,鎮南鍾家呢?
江烽根本沒有提一句。
正是這種強烈的氣勢才讓身為劉氏一員的劉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心理衝擊,要麼是徐州認為南陽會在沙陀人的攻擊下無法倖免,要麼江烽就認定南陽在強大的徐州面前沒有任何機會。
這種心理上的衝擊也讓劉對江烽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一方面作為女孩子對於自己未來的婚姻物件肯定是希望對方能強勢一些,但是如果說這份強勢的威壓是建立在對自己家族之上,這難免又有著一種複雜的心緒了。
劉和尉遲燕姍不一樣,尉遲燕姍對尉遲家族的期望值沒有那麼高,甚至尉遲家族完全可以依附於江烽,成為大唐李氏淪落之後另外一個選擇項,這也很正常。
但南陽劉氏卻不能如此,無論是劉同劉玄還是下一代的劉翰劉墉,都還一力奮鬥,以中興劉氏為己任,當劉氏的利益與徐州的利益形成對立進而發生衝突時,劉該何去何從?難道真的跟附驥尾,成為從龍家族?
也許說起來很容易,但是真的要讓劉家這樣一個大家族放棄自身的尊嚴和榮耀折節屈膝,其中艱辛可想而知。
在泗州住了一晚,既然來了,江烽當然不會不聞不問,泗州的地理位置也很關鍵,這是淮北連線淮南的要衝之地,尤其是運河在這裡向北,與楚州遙遙相對,成為淮水上兩大咽喉要衝。
壽州、濠州、泗州和楚州,淮水上這四座州郡,唯有泗州是地處淮水以北,可謂淮北水上要塞之地。
但隨著淮北淮南都落入了江烽手中,泗州的戰略地位實際上已經下降了,而對於地方官吏來說,泗州的主要任務就是要搞好農田水利建設,把泗州建設曾為淮北的魚米之鄉,這一點泗州的刺史和長史二人都很清楚,所以對於二人來說,也是有備而來,當江烽問及地方治理時,兩人也是應答如流,倒也讓江烽有些歡喜。
江烽最怕的就是地方官吏不顧地方實際情況,只顧討好上司,泗州的情況不算差,但是畢竟也是被蟻賊肆虐過的地區,加上在時酆統治期間,無論是水利灌渠還是道路交通都基本上荒廢了,重建的壓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