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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白襪隊球衣的?”我問。
“白襪隊……有一回慈善拍賣,我競拍到了在球員休息區玩兒一天的特權。”他有點不耐煩地說。
我笑了,本壘打4呀。
他指了指那張滑雪的照片。“那是在‘雪山’5。那張是波士頓馬拉松6。我全球都跑遍了。”
“哦,還真有你的!”
他指指激流漂筏的照片。“還有那張,是西弗吉尼亞州的新河。”
“我知道那條河。”
他的眉毛倏地聳起。“你也玩漂流?”
我看著他,他移開了視線。“再也不玩了。”
“哦。”他回到桌後,把資料夾推到一邊,坐了下來。“行,那我們現在談談你電話裡說的事吧。你說你有我當事人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他拿出一個黃色便箋簿。
我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我是一名影視製片人,我手上有姜尼·桑託羅在被控殺害女友的時刻出現在橄欖公園7的錄影帶。我從報上了解到你是他的辯護律師,我覺得,你應該想看一看。”
“橄欖公園?什麼——橄欖公園在哪?”
“就是海軍碼頭8北邊一小塊封閉區域,旁邊有一個自來水過濾廠。從橡樹街湖灘9能看得到。”
“桑託羅那時候在橄欖公園?”
“對啊。”我在椅子上輕輕地轉了一下身。“可你已經知道了呀。”
他一臉茫然。
“你不知道?”
他用手指推了推眼鏡架。“你就跟我具體講講吧。”
“當時我忙著拍水區的片子。那是在出發去抽水房的路上——”
“抽水房?”
“就是湖上那個卡特…哈里森取水裝置。”
他點點頭。
“我們想先拍幾個鏡頭,就從戴弗西港10乘船船出發。到橡樹街湖灘南邊的時候我們開始嘗試不同的曝光效果。你知道夜間拍攝的時候,唔——”我又在椅子上轉了一下。“總之,我們拍了幾組公園的鏡頭,桑託羅就在那兒。昏倒在一張長椅上。”
布拉謝爾斯一直盯著我。
“當時還有兩個人和我在一起,我確信他倆都能作證的。”他沒有回答,我疊起二郎腿。“你不相信?”
“倒也不是。”
我等他說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問題是——就是姜尼·桑託羅——怎麼說呢——那一晚上並非只在那兒待過。當時他昏頭昏腦的,應該是喝高了或者嗑藥了什麼的,具體我不清楚。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他肯定是斷片兒了。都不記得自己幹些了什麼。”他拿起一支鉛筆。“這樣就很難辯護。”
我想起錄影裡他茫然的表情,他想從椅子上起來時那艱難的樣子。“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試著找找法子唄。他還能記得自己名字就是萬幸了。”
桌上的電話顫聲叫喚起來,他抓過話筒。“喂?”
如果桑託羅那晚真像布拉謝爾斯說的那樣神志不清,他還能奪人性命嗎?
“等會兒打給你。”布拉謝爾斯掛上電話。“跟你說,這是我目前為止聽到的第一個不在場證明。你為什麼過了這麼久才來找我?”
這問題令我詫異不已;我把二郎腿放了下來。“我也是才弄明白。那天看報上他的照片,覺得眼熟,前幾天才記起來他在我的錄影帶裡出現過。”
“為什麼沒去找警方?”
我看了看他。開始當然想過找警方,但我是看報紙的人,我可知道芝加哥警察“遺失”重要證據,或“疏於”將其上報那一套。不過和布拉謝爾斯畢竟是初次見面,不適合爭辯,於是我謹慎地答道:“警方的調查工作都基本完成了;據我所知,接下來該輪